她感覺自己像背著一座小山。
她隱晦地說:“妹妹,你今天是不是吃了好多小點心?變重了。”
這樣被壓著,她根本沒法再寫字。
巧寶想一想,認真地答道:“不多,吃了牛乳糕、豆腐花、綠豆糕……”
乖寶忍俊不禁,道:“難怪。”
趙宣宣沒乾涉,任憑她們小姐妹倆玩鬨。
——
第二天,趙宣宣去跪拜太後靈柩,再次遇到陸夫人。
趁著外人沒有察覺,陸夫人對她微笑一下。
趙宣宣卻絲毫也不敢笑,於是顯得呆愣愣,眨眨眼,暗忖:陸夫人膽子真大,在這種特殊的場合,居然敢笑,不怕被彆人抓把柄嗎?
今天官夫人們不像昨天那樣哭得賣勁,氣氛反而變得沉悶。
好不容易忍到出宮,趙宣宣發現陸家的馬車又停在自家馬車旁邊。
顯然,這是彆人故意為之。
她深呼吸,準備再次鬥一鬥陸夫人。
她暗暗下決心,今天絕不能像昨天那樣輸得像個小孩。
比唇槍舌劍而已,不能退縮。
然而,當她走近馬車時,過來打招呼的卻不是陸夫人,而是陸夫人的兒子陸途。
陸途主動抱拳行禮,語氣鏗鏘有力:“在下陸途,有幸遇見唐夫人。”
“唐夫人去哪裡?在下恰好有空,可以一路護送。”
趙宣宣皺眉,暗忖: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而且,她早就聽過陸途的名字。
就是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威脅肖白,索要乖寶畫像,而且陸大人亂點鴛鴦譜,為的也是他。
呸。
趙宣宣很少對一個人如此反感、厭惡。
如果此時此刻,在趙宣宣心裡列一個最討厭的人排行榜,眼前這個陸途必定排第一。
趙宣宣產生誤會,以為陸途肯定是打乖寶主意,所以才故意跑到這裡獻殷勤。
她暗忖:我才不會上當呢!這種人,配不上我家乖寶。
於是,她麵無表情地說:“不必。”
說完,登上馬車,揚長而去。
然而,陸途卻閉住眼睛,嗅一嗅空氣中殘留的氣息,一臉陶醉。
昨天加今天,總共兩麵之緣,他卻如癡如醉,甚至昨夜做夢夢了大半宿。
有些人就是犯賤,越是摘不到的花,就越是惦記。
——
傍晚,趙宣宣把偶遇陸途的事告訴唐風年。
她特意強調:“絕對不是偶遇,陸家人故意前後兩次埋伏在咱家馬車旁邊。”
“比起李居逸,那個陸途一看就是個卑鄙小人,油膩。”
在對比之下,關於女婿人選,她心意變得更加堅定,選擇李居逸,絕對不選陸途。
唐風年聽完後,皺眉思索,問:“他還說了什麼?”
趙宣宣氣呼呼,不屑地道:“明明故意挨著我家馬車,卻假模假樣地說什麼有幸遇見我,還說他有空,問我去哪裡,要一路護送我……”
“呸呸呸,他配不上我家乖寶,真想送塊鏡子,給他照一照。”
“必須送照妖鏡才行,畢竟普通鏡子照不出心裡的醜陋。”
唐風年擔心趙宣宣的安全,道:“宣宣,明天讓白捕頭親自護送馬車,避免彆人糾纏。”
趙宣宣爽快答應,抱住唐風年的腰,靠著他的胸膛,說:“反正太後快要出殯了,過幾天,我就不用天天出門了。”
“不想再遇到任何陸家人。”
憑借趨利避害的本能,她覺得陸夫人和陸途都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