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趙理和七寶乘坐馬車,一起回到嶽縣,然後找幾個親朋好友做見證人,拿著和離書,氣勢洶洶地去找羅無憂簽字。
羅無憂最近的日子混得特彆窩囊。
其一,妻子元寶躲回娘家,避婆家如避蛇蠍。同時,第一個孩子變成他噩夢裡的索命小鬼。
其二,非常沒麵子。以前,官差同行們都羨慕他娶李大人的小姨子,如同娶一座金山回家。如今,他們當麵嘲笑他,說他放著佛跳牆不吃,非要吃糟心白蘿卜,不惜福,活該!
其三,新縣令聽說他是前任縣令的親戚,於是故意疏遠他,不重用他,顯然擔心他是前任縣令留下的奸細。他如同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其四,借酒消愁,愁更愁。原本他的臉長得好看,身體精壯。如今,臉變醜了,皮肉變鬆弛了,身上還散發汗臭、腳臭、酒臭味……
當趙理、七寶帶著一群見證人找過來時,羅無憂慌了,前所未有的慌亂。
他擠出一點假笑,在嘴上搶先一步,主動打招呼:“嶽父,阿弟,我事先不知道你們回來。如果知道,肯定去官道迎接。”
趙理討厭這個女婿,沒給他好臉色,直接說:“小羅,抽個空,去茶樓坐坐,聊人生大事。”
羅無憂心裡咯噔一下,本能想回避,於是笑著撒謊:“嶽父,我現在有些忙。”
“等忙完了,我去找您,順便接元寶回家。”
七寶站在他對麵,雙眼盯著他,臉上沒有絲毫笑意,既冷淡,又排斥。
趙理此時心意堅定,不打算拖拖拉拉,於是說:“小羅,你告假一會兒,我不會耽誤你太久。”
“如果不方便告假,那就直接在這裡說。”
羅無憂聽見這話,心慌意亂,如同在熱油鍋裡煎熬的五花肉,焦頭爛額。
其他官差們反而有些興奮,等著看好戲。其中,有些人同情羅無憂,另外有些人幸災樂禍,認為羅無憂是活該。
為了保住臉麵,避免外人看笑話、說閒話,羅無憂隻能退而求其次,假笑道:“嶽父,乾脆去家裡說吧!畢竟是家事。”
接著,他轉頭托官差同事們幫忙告假,然後無可奈何地跟隨趙理離開。
走到一個岔路口時,趙理又冷靜地問:“去你家,還是我家?”
羅無憂心裡頓時湧出更加不妙的預感,暗忖:你家,我家?這是徹底不把我當一家人了啊?這可怎麼辦?
暫時沒等到回答,趙理便停下腳步,用帶敵意的眼神逼視他,催促他快點做決定。
羅無憂想一想,心如死灰,風吹死灰,還想做最後的掙紮,於是擠出尷尬的笑容,說:“嶽父,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趙理表情冷硬如鐵,搖頭,說:“嶽父這兩個字,以後可以免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各走各的路。”
“好聚好散。”
羅無憂低下頭,身體裡的沮喪使他抬不起頭,如同夾著尾巴的可憐病狗。
然而,趙理和七寶對這樣的他絲毫同情不起來,因為他們親眼看見元寶的痛苦,甚至親手埋葬元寶的第一個孩子。
那個可憐的小娃娃,先是不足月就早產,然後又過早夭折,夭折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父母的苦澀姻緣。
在元寶和羅無憂的姻緣中,元寶剛開始時往裡麵加糖,但羅無憂非要往裡麵丟惡心的臭東西,然後元寶被惡心得受不了,選擇逃跑……
哎!
趙理內心深處很難受,很後悔,後悔當初沒看清楚羅無憂這個人,後悔把女兒嫁給他。
如今搞出和離書,隻不過相當於用一劑猛藥治療中毒的重病罷了。
他就當閨女是被一條叫羅無憂的毒蛇咬了一口,必須儘快解毒。
解毒之後,重獲新生。
然而,羅無憂並不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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