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這事之後,七寶買些果子和肉,回村裡去看望爺爺奶奶、大伯和大伯母,聊一聊之後,馬不停蹄,又帶禮物去王家村看望外公外婆。
他嘴甜,愛笑,從小就討長輩喜歡。
趙理與七寶分開行事,因為他要巡查這邊的作坊、鋪子、田地,還要找商人朋友敘敘舊、喝喝酒,忙得不可開交。
七寶在王玉安家裡留宿一晚,把王玉安和王舅母逗得高高興興。
王舅母特意打開石灰壇子,把自個兒舍不得吃的零嘴兒拿出來,給大外孫吃。
七寶早就不饞這些東西,但笑著誇讚,說好吃。
王玉安拍拍膝蓋上因乾活而遺留的灰塵,笑得見牙不見眼,問道:“你娘在洞州那邊的生意好不好?”
七寶毫不猶豫地點頭,說:“比嶽縣這邊生意好做,因為那邊人多,不過開銷也大。”
“舅舅的米粉生意也挺好。”
一提起王猛,王玉安和王舅母就生氣。
王舅母埋怨道:“他不是做生意的料,偏偏愛折騰。而且,他的話不能完全信,他隻說好的,不說壞的。”
七寶聽一聽,咧嘴笑,順便吃東西,不說大舅舅的一丁點兒壞話。
王舅母又問元寶最近好不好。
七寶臉上的笑容瞬間像老牆皮一樣脫落,低頭沉默片刻,然後語氣故作輕鬆地說:“姐姐好多了,而且和離的事也辦妥了。”
王玉安和王舅母很震驚,不約而同地問:“真和離了?”
七寶非常肯定地點頭。
兩個老人瞬間變得眼淚汪汪。
王舅母一邊用手背擦眼淚和鼻水,一邊哽咽道:“當初成親的時候,明明好好的,後來怎麼鬨成這個樣子?”
七寶連忙掏出手絹,遞過去,讓她擦眼淚。
王舅母搖頭,又擺擺手,不接手絹,說:“彆弄臟你的。”
她有點固執,寧肯用衣袖擦淚。
七寶強行把手絹塞她手裡,安慰道:“外婆彆哭,壞的不去,好的不來。”
“對姐姐來說,和離是好事。”
王舅母不讚同,無奈地說:“這哪是什麼好事?”
她心想:名聲壞了,說出去不好聽啊!
過了一小會兒,她突然問:“元寶是不是也要學妞妞那樣,跑到千裡之外的京城去避風頭?重新嫁人?”
七寶扯一扯嘴角,搖頭,說:“這事不急,我們暫時還沒商量。”
王舅母以己度人,推心置腹地說:“姑娘嫁人時,越年輕越好,拖不得。”
“拖到年紀大,就隻能給彆人做繼母了。”
七寶似笑非笑,不以為然,說:“姐姐想嫁就嫁,不想嫁就不嫁,反正一家人住一起,高興就行。”
“現在爹娘養她,將來我養她,反正家裡又不窮。”
王舅母皺眉頭,眼神變得幽暗,目光明顯拐個彎,以過來人的語氣說:“你現在還沒娶媳婦,所以說得這樣輕鬆。將來,萬一你媳婦兒和或者睿寶的媳婦兒嫌棄元寶礙眼,還有外人說閒話,怎麼辦?”
“姑娘不嫁人,一輩子住娘家,彆人肯定會說三道四。”
七寶微笑道:“嘴長在彆人身上,他們說他們的。如果敢當著我的麵說,我肯定要反駁。”
“自家關起門來過日子,肯定不至於像外人那樣薄情寡義,您放心好了。”
王玉安話不多,坐在椅子上唉聲歎氣,手指甲無意識地刮蹭椅子腿,心裡煩惱得很,眼神黯淡無光。
王舅母繼續絮絮叨叨。
七寶陪她說話,絲毫沒冷場。
第二天上午,趙理和七寶這對父子倆在城裡會合。
從嶽縣向洞州出發之前,七寶又去李大夫的藥堂,找方哥兒,笑道:“表姐讓我給你帶個口信,問你願不願意去洞州?”
“因為她想聘一個府醫,專門安置在官府裡,按月發工錢。”
李大夫恰好站在旁邊挑揀藥材,搶著接話:“聽起來挺好,多少工錢?”
方哥兒微笑,看上去一點也不著急。
七寶與方哥兒對視,笑道:“工錢好商量,肯定不比小方現在賺的少。表姐大方,不會虧待你的。”
方哥兒有點心動,但也有許多顧慮,比如家裡的爺爺和長生怎麼辦?大姨會不會有意見?還有尚未過門的妻子紅兒會怎麼想?
如果他走了,李師父和李師母會不會忙不過來?
所以,他暫時無法做決定。
他好奇地問:“府醫忙不忙?具體做哪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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