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寶不假思索,對答如流:“不太忙,但也不清閒。”
“除了幫後院女眷診平安脈,還要負責幫衙門的官差們看病,不收官差的診金,還要幫忙配藥。”
“姐夫和表姐打算以此為好處,籠絡那些官差,使他們忠心耿耿。”
方哥兒有點心動,一邊聽,一邊思索,問:“那邊有多少官差?”
他料想:肯定比嶽縣的官差多!
七寶微笑道:“三四百個,你放心,基本上都是身體好的。”
“病殃殃的官差都被姐夫淘汰了。”
方哥兒點點頭,信任七寶的話,說:“容我考慮幾天。”
七寶叮囑:“等你考慮好了,就直接到洞州來,上知府衙門找我,或者直接去見表姐,都行。”
“到時候,府醫吃住都在衙門裡,妥妥當當,不用操心。”
“我先走了。”
方哥兒特意送他到門外,又目送他騎馬遠去。
等方哥兒轉身回來時,李大夫故意歎氣,假裝吃醋,酸溜溜地說:“羨慕死老夫了!”
方哥兒忍俊不禁,憑借自己對師父的了解,看出他在開玩笑,於是輕鬆自在地笑道:“隻要師父挽留我,我肯定哪也不去,專門在這裡紮根。”
李大人此時像個老頑童,故意哼一聲,又抬起眼皮子調戲徒弟一眼,說:“留你乾啥?放你出去見大世麵,等你在洞州出名,彆忘了給師父買酒。”
“順便變成洞州的名醫,讓為師的名聲也變得響亮。”
方哥兒爽快笑道:“多謝師父成全,我都記在心裡。”
李大夫喜氣洋洋,大大方方,又叮囑他一些事。
傍晚,藥堂關門後,方哥兒快步走去韋春喜的烤鴨鋪,一邊幫忙乾活,一邊把自己打算去洞州的事說出來。
韋春喜一聽就變臉,變得不高興,說:“怎麼一個個都跑去洞州?”
“就像糖引誘螞蟻一樣?難道洞州的水格外甜些?”
方哥兒壓低嗓門,實話實說:“因為那邊賺錢比這邊多。”
韋春喜頓時沉默了,無法反駁。同時,心裡隱隱約約有些羨慕嫉妒,如同隔夜冬瓜湯的餿味。
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方哥兒察言觀色,逐漸收斂笑容,沒再多說。
過了許久,韋春喜突然說:“去就去吧!你還沒娶媳婦呢,確實要多賺錢。”
“將來生十個八個娃娃,熱熱鬨鬨!沒錢哪能養孩子?”
方哥兒聽得哭笑不得,與此同時,心裡如釋重負。
隻要大姨不反對,他相信爺爺和紅兒都會支持他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