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雙姐兒畫好兩艘大戰船之後,巧寶抱立哥兒來看畫兒。
立哥兒少見多怪,“哇”一聲,眼神驚喜,想伸小手去摸船帆。
雙姐兒連忙抓住他的小胖手,疲憊地說:“為了畫這個,我快累死了!”
“隻能看,不能摸,免得摸壞了。”
立哥兒嘟嘴巴,有點不樂意。
巧寶把懷裡的立哥兒搖晃幾下,對他笑道:“你喜歡,你就自己畫呀!”
立哥兒“嗯”一聲,說到做到,當真自己去抓毛筆,要自己畫,精力充沛。
巧寶把小木船玩具拿來,讓他一邊看玩具,一邊照著畫。
然後,她把雙姐兒的畫作卷起來,拿去找唐風年,準備按照計劃,送給女海盜翠翠。
唐風年仔細檢查一遍,然後點頭答應。
——
翠翠收到畫兒時,好氣又好笑,舉起手,打算把畫兒扔大海裡去。
她自言自語:“哼!故意戲弄我?誰稀罕破畫?”
這時,一個中年男子突然出現在她身後,用沙啞的嗓音及時出聲:“彆急著扔!給我瞧瞧!”
翠翠心裡咯噔一下,嚇一跳,暗忖:大當家的怎麼來得這麼巧?我剛想扔,還沒扔出去,他就來了。
她迅速假裝鎮定,轉過身,用無所謂的態度把手裡的東西遞過去,順便不屑地說:“一幅破畫,我看見就生氣,你如果喜歡,就掛牆壁上去。”
大當家伸手抽走畫卷,他的手一看就強壯有力,估計一拳頭就能打死人,甚至一隻手就能扭斷彆人的脖頸。
他把畫卷展開,低著頭,濃眉如同兩片烏雲,一邊看,一邊邪笑,說:“有人向我告狀,說你跟外人通信,打算出賣我,原來是這麼回事……”
翠翠一聽就急了,抬高下巴,捏緊雙手,理直氣壯地問:“是哪回事?你信彆人,不信我?”
大當家伸出手,摟住她的腰,乾脆果斷地笑道:“是誤會!”
“這畫一看就孩子氣,居然還故意畫那麼多大南瓜,難怪你生氣。”
“哈哈哈,走,喝酒去!”
喝酒之前,大當家光明正大地把畫兒掛牆壁上,任由所有海盜同夥觀看。
這小島上海風潮濕,紙質畫在不聲不響中受潮,墨跡逐漸暈染,如同發黴一樣。
海盜們湊一起狂歡,長長的桌上擺許多打劫來的戰利品。
他們稱兄道弟,互相敬酒,哈哈大笑,肆無忌憚地吹牛。
翠翠喝酒喝得少,吃肉吃得多。她手拿鋒利的匕首,把盤子裡的大塊鹵肉切成薄片,一舉一動都顯得優雅,然後把一盤切好的肉遞給大當家。
眾人都曉得她是大當家的女人,見怪不怪。
大當家心安理得地享用美酒、鹵肉,並且與其他海盜商量下一步打劫計劃,眼裡泄露的野心如同跳躍的火焰。
翠翠話少,在這裡給彆人一種“人狠話不多”的印象。她雖是女子,但壓得住陣,其他海盜不敢對她不敬。
其中,五當家麵相最凶狠,如同野狼。他端大酒碗喝酒時,借酒碗的遮掩,偶爾用眼角餘光斜睨翠翠,心裡有邪火,瞧不起翠翠這個女子,但表麵上不敢對翠翠有絲毫挑釁,畢竟翠翠有大當家撐腰。
等到半夜,海盜們醉得東倒西歪,大著舌頭、咋咋呼呼地說糊塗話時,翠翠不經意間抬頭看向牆壁上的畫,暗忖:好好一幅畫,被糟蹋了。
畫上的大戰船如同被淚水打濕,越變越模糊。
翠翠心裡忽然變得不是滋味。
越是夜深人靜,就越是多愁善感。
她失去笑容,暗忖:我本是書香門第的後人,讀了那麼多聖賢書,了解那麼多亂世英雄,難道我真要昧著良心,在海盜窩裡沉淪一輩子嗎?這樣醉生夢死,何其醜陋?
招安……招安……
她的腦海裡反複回蕩這兩字,一聲接一聲,如同響雷。
等彆人都醉得半死,睡得像豬時,她偷偷去給巧寶寫回信。
喜歡小財主招上門女婿請大家收藏:()小財主招上門女婿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