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硬著頭皮麵不改色,不動聲色地抽回手“您好,我是支楚月。”
“噢,是支律師啊。”
支楚月頓了頓,聽著他熟稔的語氣“您認識我?”
他笑了笑,牛頭不對馬嘴地答“好久沒見過這麼年輕的女律師了。”
支楚月有些無語,但是念在這是律所的大客戶,她選擇了隱忍,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
燈光落在她的麵龐上,柔和漂亮,眉眼生動明媚,她隻要靜靜坐在那裡就是令人賞心悅目的。
那個中年人貌似是六人群裡的中心,叫趙霖,大家都稱他趙總。
他正對著支楚月坐,喝了少許酒後,目光便不加掩飾地貪婪地打量著支楚月。
那是一種帶著欲望地打量,赤裸得讓支楚月不太舒服。
旁邊的都是多麼精明的人,看見趙總的眼神繞不開那個年輕的麵容姣好的女律師,立即起了注意。
坐在他身側的人端起酒開始勸酒“哎呀,大家喝酒,就當給趙總個麵子好不好?”
支楚月眉頭微微蹙了蹙,喝了。
然後又站起一個人“我也來,敬大家一杯,大家都喝酒啊。”
身側的程桉轉過頭來,問她“小月,你可以嗎?”
支楚月輕輕搖了搖頭,安慰他“沒事。”
一群人輪番勸酒,饒是再怎麼遲鈍,也能品出些不妥來,更何況那些人眼睛都直勾勾地看著支楚月。
支楚月喝得有些眼神有些迷離了,臉頰透粉,嘴唇水光瀲灩地,看上去可憐又動人。
她頓了頓,心想不能再喝了。
再喝下去就真的犯事了。
於是在再一次勸酒的時候,她露出歉意的微笑“抱歉,我先上個廁所,大家繼續喝。”
程桉拉住她“沒事吧?”
“沒事,我去吹吹風清醒一下。”
支楚月推開門走出去,一陣冷風刮過,她鈍重的腦袋終於變得輕盈了一些。
她走進衛生間,洗了把臉,掏出上衣口袋裡的手機。
葉靜樂給她發了條信息“小月,你不用回來了,包待會給你帶下去。”
支楚月頓了頓,原來大家都看出來了,可是她還在強忍著。
剛剛從n大出來的時候她因為不能喝酒被帶她的律師嘲諷辱罵過,她的臉就像是一把雙刃劍。
隻有她和顏悅色低聲諂媚的時候才會給她帶來資源,如果露出半點委屈,就會演變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她抬起眼,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皮膚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白嫩無暇,一雙眼睛總是多情水潤。
她抬起手揚起水拍了拍自己的臉,額前的碎發被打濕,些許水跑進眼睛裡,眼眶也紅了。
看起來楚楚可憐地。
支楚月走出衛生間,剛走幾步,忽然被一股拉力錮住腰,一瞬間巨大的壓力壓在她的小腹。
反胃。
想吐。
更何況身後的人裹著巨大的煙酒氣,色眼迷離,肥厚的嘴唇擦過她的脖頸。
支楚月整個人頭皮發麻,被人侵略的惡心與害怕攀爬心頭,她徒勞地甩著自己的身子,偏偏手也被困住了。
她穩了穩氣息,好脾氣地笑著“趙總,您彆這樣。”
趙總攬住她的腰,一叢叢滾熱的混雜著各種味道的氣息撲在支楚月的身上,手不安分地摸著她。
支楚月強忍住那種想吐的感覺,穿著高跟鞋的腳往後踩,然後用儘了自己所有的氣力去碾壓他的皮鞋。
才壓下去,支楚月就知道自己失敗了。
她的氣力本來就小,喝了酒此時此刻全身都發軟,她萬萬沒想到趙總的鞋並不合腳,她的小動作對他完全不起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