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偏執學弟的千萬次心動!
身後的人急切地將氣息撲過來,支楚月腦袋又片刻暈眩,眼前一白,記憶就像飛馳而過的虛影。
在她腦海裡迅速聚焦。
被人侵略羞辱的記憶衝上腦門,她痛苦地皺起眉頭,太陽穴升起一股綿密的痛,她不由得喊出聲。
趙總頓了頓,把她推到牆邊,支楚月一下撞到白牆上。
無力感。
又是這種抓不住地虛無的無力感。
支楚月痛苦地閉起眼睛,那股鈍痛從後腦勺蔓延至全身,她痛得湧出眼淚來。
記憶回溯,她仿佛看到了六年前的自己,還是這樣手無寸鐵。
六年了,她到底得到了什麼?
她好像還是什麼都沒得到,像刀俎魚肉,任人宰割。
肥而厚的手抓住她,支楚月所有的力氣都在抵擋著他拉扯衣服的手。
左側傳來急切的腳步聲,支楚月偏過頭去,淚眼朦朧中,她看見有人朝她跑來。
他來得很急,帶起一陣風,刮起他的發絲衣角,露出好看的眉骨,那雙鈍圓的眼睛盛滿了憤怒。
下一秒,身後的人被狠狠踢開,趙總就像是一隻紙老虎,被人一扯,就裂開了。
那一腳踢中他的老腰,他倒在地上嗷嗷低鳴,眼睛充血般瞪著來人“你誰啊!少管閒事。”
林哲走過去,皮鞋壓在他的胸口,語氣低沉,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警告道“彆——碰——她——”
支楚月全身一軟,整個人靠著牆滑落在地上,地板又臟又冰,她目光失焦地直視著前方,眼神空洞洞地。
林哲忍住氣,把姓趙的踢得翻了個麵,看他鼻青臉腫的樣子,是沒辦法繼續猥褻彆人了,才停下來。
那一瞬間,空蕩的走廊裡顯得格外安靜。
林哲轉過身來,支楚月頭發散亂下來,蓋住小半張臉,一雙沒什麼神彩的眼睛沒有落點地看著前方。
他心裡一抽,把外套脫下來,蹲下來,蓋住她,寬大的外套一下子蓋住了她大半個身子。
這樣輕柔帶著些親密的動作,在他們重逢後是第一次做。
支楚月的視線隨著他的手移動,最後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接受不良地微微張著嘴,確認這是他給自己披上的。
所有的委屈後怕瞬間刺激著她,心裡一陣一陣地抽著痛。
她難堪地偏開眼,顫抖著咬緊了嘴唇,卻還是有輕微的哭泣聲溢了出來。
林哲抬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肩膀上,語氣很輕,聽不出什麼情緒地問“哭什麼?”
下一秒,支楚月感覺自己騰空,穩穩落在了他的懷裡,支楚月頓了頓,抽泣硬生生停住了。
她抬眼去看他,卻不敢弄出太大弧度,隻敢看到他的下巴,視線緩緩向下滑,隻見他喉結滑了滑。
他聲音有些啞了,呼吸很重,低聲凶了凶“抱緊我。”
支楚月像做錯事了一般,聽見他的話立馬伸出手緊緊圈住他的脖子,卻又不敢看他,隻呆愣愣地睜大眼睛。
林哲的懷抱又香又暖,他步伐平緩,支楚月在這樣的情境下,酒精繼續揮發,作用在她的小腦。
她暈乎乎地,剛剛的害怕無力被他慢慢地撫平了,心裡隻有脹滿了的溫暖。
她把臉輕輕靠向林哲,靠到了身體忽然一僵,強撐著睜開眼睛,虛虛地抬起頭,眼睛隔著一層水霧看著林哲。
林哲低下頭來,看見她水潤澄亮的眼睛透著些委屈,眼巴巴地看著他。
他喉嚨緊了緊,沒好氣地問“怎麼?”
她語氣綿軟,眼睛因為哭過也紅紅地“我能靠著你嗎?”
看上去格外可憐地,鬼使神差地,林哲心裡軟了軟,抬起頭不再看她了。
隻是拋下一句“隨便你。”
得了準許的支楚月軟軟地靠在林哲身上,一叢叢清軟的氣息撲在林哲身上,他身體繃緊了。
半響,忍無可忍地說“支楚月,你彆搞怪。”
支楚月頓了頓,抬起頭,委屈地反駁“我沒有。”
“那你離我遠點。”
支楚月眨了眨眼“可是離你遠點怎麼靠著你。”
林哲抱著她,沒什麼好脾氣地說“那就不要靠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