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偏執學弟的千萬次心動!
支楚月點了杯咖啡就靜靜地坐在市初附近的咖啡店。
她在等人。
不止她在等人,旁邊和她年齡相仿的一對年輕人也在等人。
和她的悠然自在不同,他們在不斷地整理儀器,不斷地調試著角度,身側還擺著具有錄音功能的筆。
過了一會,支楚月再往窗外看去,她要等的人已經到了。
她正低著頭看著窗裡的自己,支楚月看不清她的神色,卻也可以猜想她搖搖欲墜的表麵是怎樣洶湧的不甘。
她喝了一口咖啡,舌尖卷著若有若無的苦意,很快消散,變成腦海裡最奢望的那縷甜。
門被推開了,蘇真真怯生生地走進來,一雙因為眼白占據太多空間而沒有什麼神彩的眼睛在四周沒有定點地遊走著。
她在找人,支楚月抿了抿唇,低頭發了條信息過去。
站在不遠處的人低頭看著手機“我已經到了,最裡麵。”
她快步走來,支楚月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心裡雀躍起一股快意。
蘇真真的臉上流轉著希翼,她正在給她的父母找律師,因為沒有錢她已經碰壁許多次了。
可是就在前幾天,她苦苦哀求,把她趕出律所的律師終於於心不忍,給了她一個聯係方式。
告訴她這雖然是不久前建立的律所,但是勝訴率卻極高,費用也不高,更重要的是那裡的人都極具人文情懷。
她按照他給的聯係方式試了一下,那邊居然同意了,願意先派出律師和她交談一下委托注意事項。
她還不敢相信,直到來到了這裡,她給自己發了信息。
蘇真真的一顆心定下來,她眼睛都亮了亮,不由得吸了口氣,給自己打氣。
支楚月看著她走來,腦子裡沒來由地想起以前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蘇真真的模樣。
那樣子並不好看,以支楚月的視角並不能看到她眼裡全部的刻薄厭惡。
隻能看到她低頭說話時,下巴的一圈贅肉,她不合時宜地發笑。
簡直是苦中作樂。
蘇真真站定了,臉上表情複雜,複雜得扭曲,又變得猙獰,不可置信一般環顧四周。
可是最裡麵的一圈,除了她和一對男女就沒有其他人了。
她強忍著心裡撕裂的痛感,神色平靜地繞過去,看向那對男女“請問,你們是律所派來的嗎?”
那對男女迷惑地對視又同時對上她的眼神,異口同聲地說“不是。”
她微微顫抖起來,微微一偏頭就可以看到支楚月安然地坐在原位,臉上表情淡淡地。
她鈍圓的閃著流光的眼睛看過來,明明沒有多餘的動作,卻讓蘇真真感到一陣寒意。
這段日子的碰壁以及所謂的柳暗花明和眼前的女人聯係在一起,讓她迅速反應過來。
蘇真真轉過身,看似平靜的麵皮下早已撕裂,變得血淋淋“是你!”
支楚月沉默地看著她,隻是畫得漂亮精致的眉毛向上挑了挑,很快又落下。
“是你!”蘇真真手指顫抖著指著她,“是你不讓他們接我的案子,然後留了你的電話故意引我來這裡!”
“我不會中你的圈套的,支楚月,我永遠不會讓你如意的!”
支楚月低頭,動作輕而緩地拿起杯子,小口地喝著咖啡,似乎並不被她的言語所刺激到。
於是這些槍林彈雨一般的語言攻擊又以一樣的威力全部返還給了蘇真真。
她企圖咬碎了吞咽下去,卻隻能被刺痛得劃開了傷口,皮開肉綻。
“你!”
蘇真真最看不慣她安然自若毫不在乎的樣子,她撲過來,將支楚月身上的咖啡反手一倒,全部傾倒在支楚月的身上。
支楚月今天穿了半身毛呢裙,身上是麵料柔軟的襯衫,此時此刻被咖啡暈出了水漬。
支楚月卻不鬨,蔥白的手指拿起桌上的紙巾,輕柔地擦著被打濕了的襯衫。
她語氣柔和,如同綿綿春雨,拂入人心,讓人也變得細柔起來。
“蘇小姐,我能理解你的心急,你選擇了我們律所,也是我們的榮幸。不妨我們先談談,你再決定要不要辦理委托。”
她從包裡拿出合同“前期,我們可以不收取任何費用。”
蘇真真走向前一把推開她“假惺惺!”
支楚月往後一倒,撞到在地上,頭還磕到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