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著那個質問他的學子,眸光沉沉,裡麵的寒光一閃而過。
大庭廣眾之下,以下犯上,是死罪。
事後隨時可以將他處死。
現在他更感興趣的是趙玄的話。
皇帝眼眸微眯,俯視著趙玄,問:“何罪?”
趙玄花白的山羊胡須隨著春風擺動,他看著皇帝,神色認真道:“此次匪盜屠村是罪臣一手策劃。”
聽到他的話,眾人都很疑惑。
從現有的證據來看,就是貪官聯合匪盜搶奪財物,殺人滅口,沒有任何疑點。
參與此案的人都覺得荒謬,所有人都知道趙玄是在給皇帝正名。
皇帝自己也知道是怎麼回事,知道趙玄想把事情攬在自己身上。
此時此刻,比憤怒更強烈的是好奇,皇帝很好奇,趙玄會如何做。
“罪臣有證據,一切都是罪臣策劃的。”
說完,趙玄開始解自己發舊的長襖。
長襖完全脫下來,趙玄把裡側朝所有人舉起來,轉動佝僂的身體,讓所有人都看到。
長襖裡側,也是一封血書。
發白的裡襯上,都是鮮血寫的人名,最上麵有一句話。
我等願以性命,跪請朝廷派兵徹底清除駱駝山匪盜和湘州貪官。
皇帝看著血書,上麵的人名一部分他還記得,和之前趙玄呈上的訴狀落款名字一樣。
此時,皇帝滿心疑惑,沉聲問:“趙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玄布滿溝壑的臉神色冰冷,看著皇帝,怨恨道:“貪官橫行,朝廷卻被蒙在鼓裡,置百姓於水深火熱,不聞不問。”
“這些人裡,有被匪盜搶走錢財,孩子看不起病,病死的,還有被匪盜殺光家人親友,成為孤寡一生的。”
“十多年來,官匪勾結,有冤不能申,有仇不能報,卻依舊還要忍受貪官匪盜欺淩。”
“在一次次上奏失敗後,罪臣便同他們計劃,以自身性命,徹底根除湘州毒瘤。匪盜的兒子猖狂,下山遊玩被我們設計害死。我們也迎來了最瘋狂報複,屠村。”
“後麵的事陛下都知道,我們的計劃成功了!成功引起朝廷關注。”
趙玄看著皇帝,蒼老的臉上露出一個醜陋嘲諷的笑,“你身為皇帝,不體察民意,縱容貪官橫行,實乃不稱職!”
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在場所有人都懵了,一時間竟沒人想得起來阻止他。
趙玄笑著道:“百姓已經為陛下做到如此地步,現在,京城所有的百姓都盯著陛下,若是陛下連區區匪盜都滅不了,還有何顏麵坐在龍椅上!也不配坐在龍椅之上!”
聽到他的狂妄之言,在場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已涼氣!
他們還沒看到過,敢這樣汙蔑嘲諷皇帝的人!
他這是不想活了嗎!
皇帝眼睛淩厲,因為極度憤怒,五官聖旨有些扭曲。“大膽!你敢這樣對朕說話!”
趙玄像是沒聽到,又看向身後鬨事的學子和百姓,嘲諷說:“你們也一樣,枉讀聖賢書,除了替我逼迫皇帝現身,也隻會在廟堂高談闊論而已!都是無用蠢物!”
見趙玄絲毫沒把他放在眼裡,還大逆不道的當著百姓嘲諷他,皇帝怒喝:“給朕閉嘴!禦林軍,還不把他抓起來!”
處在震驚中的劉放接到旨意,立刻揮手,幾個手下一起,立刻將趙玄控製住,又撕下衣襟把趙玄的嘴堵住。
張忠始終立在那看著,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
趙玄身形蒼老消瘦,幾乎隻剩一副骨頭架子,兩個禦林軍很輕鬆的就把他拎起來拖走了。
看著禦林軍把趙玄拖下去,賀太傅上前一步,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被賀玉林小聲製止。
“祖父,現在不可!”
賀太傅反應過來,停住腳步,眼睜睜看著他被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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