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他們種出來的糧食,溫鶴綿是非常尊重他們的。
劉伯連連擺手“不辛苦不辛苦。”
確認這邊一切順利,溫鶴綿回了府中,她剛剛坐下沒多久,就見庭院外一道飛影盤旋,半晌後,流烏歪著腦袋落在了她麵前。
溫鶴綿訝異“你怎麼又回來了?”
大鳥喉嚨中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親昵往她麵前蹭了蹭,站定後抬起自己的爪子。
喏。
溫鶴綿詭異地從這隻大鳥身上讀出了人性化的情緒。
她神情複雜地取下流烏腿上綁著的信筒。
淮陵王一手龍飛鳳舞的字在小小的紙張上顯得格外擁擠。
“水雲舫,七月七,戌時三刻。”
七夕?
溫鶴綿覺得,她父王之所以選這個日子,絕不是因為什麼特彆的,純粹順口,就是不知道具體要她去那裡做什麼,隻能慢慢等到那天到來了。
閱後即焚是個好習慣,溫鶴綿看完紙條後,直接就給燒了,這東西不說有什麼秘密,落在彆人手裡始終不好。
大鳥見她在思考,自己也偏著腦袋思考了下,不動聲色往她身邊靠,明明是隻猛禽,卻硬要將自己偽裝成一副無害的樣子,屬實是叫人發笑。
溫鶴綿笑了“彆湊了,我知道,辛苦你了,多待幾天再走吧,保準讓青雲把你喂得胖胖的。”
流烏還是隻幼鳥的時候就被養著了,十分親人,聽溫鶴綿這麼說,圓溜溜的眼睛頓時就亮了,撲棱撲棱翅膀。
高興!
溫鶴綿搖搖頭。
七夕是給有情人過的節,溫鶴綿可沒有禍害彆人的想法,有誰給她介紹也通通婉拒。
隻是這次她父王特地交代了事情,怎麼也得去看看,溫鶴綿挺盼著那天來的。
她唯獨沒想到的是,有些朝廷官員天生熱情,真到了那天,剛下早朝,即便她有心想快些溜走,還是被人被逮住了。
這人是禮部的一個老頭,姓方,平時沒什麼彆的愛好,就喜歡給人介紹姻緣,明明也不是做媒婆的,也不知曉為什麼就獨獨愛乾這事,導致朝中的後生基本上都避著他走。
溫鶴綿不巧了,上朝時站在最前麵,在先機上就比彆人差了一籌,被逮住的時候,她是非常生無可戀的。
死道友不死貧道,葉照旋給她遞了個愛莫能助的眼神,自己和同僚則趕快趁機溜走了。
偏偏那位方大人還在喋喋不休“溫大人今年還是不準備成家嗎?這身邊有個可心人啊,總歸是不一樣的,不瞞你說,我家那遠房侄女啊,今年年方二八,出落得亭亭玉立,琴棋書畫也樣樣精通,您看看要不要了解一下……”
了解不了解的溫鶴綿沒興趣,她隻知道,這年齡放現代是要被譴責的。
眼見著方大人還想接著往下推銷,溫鶴綿趕緊打住“不用了方大人,我還是那句話,我暫時沒有成家的想法。多謝您一片好意,我這就先走了。”
說完,溫鶴綿也不管方大人是什麼想法,加快腳步離開了,看那背影,匆忙極了。
方大人遺憾地跺了跺腳“嘿,這個不滿意,也還有彆的啊,跑那麼快做什麼?……”
旁邊同僚笑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