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後,我成了瘋批暴君的白月光!
初春四月,禦花園中一片生機勃勃。
溫鶴綿多看了幾眼,來喜就連忙招呼著要人去給她摘幾朵,被她趕緊攔住了。
可彆因為一己私欲霍霍了這些漂亮花兒。
一場瓊林宴費了半日時間,這會兒日頭消了些,惠風和暢,溫鶴綿沒往前繼續走幾步便看到了謝琅,他坐在亭子中,周圍沒有伺候的人。
來喜把溫鶴綿送到這兒,也自覺停下了腳步,顯然不準備跟著過去了。
出於理智,溫鶴綿是不願與謝琅獨處了,但這個場景似乎容不得她選擇。
她從容走到少年對麵坐下,開口道“又誰惹著陛下了,瞧把人嚇的。”
除了眼前這個人,不會有彆人了。
謝琅心情鬱悶,不敢說,隻敢委委屈屈開口“宴上,太傅都不看我。”
溫鶴綿毫不心虛“許久沒看過這樣熱鬨歡快的場景了,難免忽視了陛下,還請陛下恕罪。”
這句恕罪沒有半分怕的意味。
聽過青雲的話後,溫鶴綿認真且徹底的反思了自己從前和謝琅的相處,這些在她的身份是男子時尚且可以稱為親姐,在她是女子時,就有些過於親昵了。
至少是對於這個時代來說。
這些都是極其容易被誤會的行為。
所以她要做的,就是消除謝琅的錯誤認知,讓他意識到,這樣是不對的。
從前那些容易讓人誤會的舉動,她能避免的就避免。
她其實並不擔心謝琅會因此而與自己離心,很玄妙,源於一種莫名其妙的篤定,換做現實角度來講,是對他們這麼多年相伴的信任。
“明知道我不會治罪……”
謝琅聲音壓得低低的,他知道溫鶴綿肯定聽得到,不過也不在意那麼多了,轉而問“太傅同那姓沈的說了什麼?”
這些新科進士不是朝中那些會仗著自己年齡大資曆老拿捏人的臣子,他們在殿試上見過謝琅,對謝琅敬畏而又恭敬,自然也沒太多人敢抬頭去看他的臉色。
也因此,謝琅能肆無忌憚借著這個機會將目光停留在溫鶴綿身上,酒意迷人,任誰看了他也覺得在發呆。
他沒太注意溫鶴綿說了些什麼,一個恍神的功夫,沈長宴看太傅的眼神仿佛就要發熱起來,實在是很讓人不爽。
溫鶴綿“……”
什麼亂七八糟的問題。
迎著少年灼灼的眼神,溫鶴綿明白是逃不了這個問題了,索性沒什麼不能說的,她原話轉述了遍。
她隱約記得,很早之前講學,她就給謝琅講過這些話了。
謝琅聽完,臉上表情肉眼可見陰轉晴“還是不夠穩重,聽太傅說句話就激動,日後該讓他多曆練曆練。”
溫鶴綿臉色一言難儘。
真想脫口而出難道他不是嗎?
到底是按著沒說。
溫鶴綿歎了口氣“寧賀褚最近有動作,陛下作何打算?”
原書中,謝琅與寧賀褚爆發衝突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
帝王成長起來,對寧黨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