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寧賀褚沒那麼傻,他也不準備自己推翻皇帝當皇帝,而是另外在宗室裡選了個傀儡,準備另外扶持把控。
可惜他失敗了,失敗得極其慘烈。
可與此相對的,謝琅成功得也極其慘烈。
京中幾乎是被血洗了一通,他的暴君之名也是由此而來,尤其是百姓民生凋敝,天下不太平,各地都有傳言,搞得整個大昭內部危機重重。
但這隻是原書。
溫鶴綿已經想方設法除掉了不少奸臣,如今天下雖說不上人人富足,可隻要不遇到天災人禍,糊口應當是沒問題的。
而且去年種下的紅薯收獲,通過她和柳瓊月手下商行的努力帶往各地,他日能推廣開來,百姓也有更多信心麵對天災。
“鄔允在暗中集結人馬,兵馬司內部也不太平。三千營與神機營不得先帝重視,已沒落多年,我準備日後將他們培養起來,目前可以拉攏。”
謝琅簡單說了下局勢“最適合他動手的時機,應該是祭祖。”
隻有這個時候,才能順理成章將所有重臣集中到一起,方便動手。
多年前寧賀褚沒有斬草除根,現在他肯定不會再犯一次錯。
溫鶴綿頓了下“確實。”
要不怎麼說謝琅是個天生的帝王苗子呢,他這番話,也準確映射了原書中的劇情。
不知為何,溫鶴綿腦海中某根弦跳了下。
“五軍營不在掌控之內,聽陛下這意思,是想讓飛鴻營取代五軍營?”
謝琅點頭“他們才是我的心腹。”
身為帝王,倘若手中沒有兵權,他和寧賀褚也差不了多少。
“挺好的。”
溫鶴綿鬆了口氣,謝琅成長起來比她想象中更為迅速。
或者說,這本來就是他原本的曆程,隻是他學會了在她麵前撒嬌賣軟,以至於麻痹了她的感知,讓她忘了這是一隻已經展露爪牙的凶獸。
“太傅身邊要不要多帶些人手?他若是狗急跳牆,肯定要對你動手。”
要說這些年仇恨拉得最多的,溫鶴綿首當其衝,寧賀褚肯定恨不得對她處之而後快,不然等她去搬救兵來,就大家一起完蛋。
謝琅鍥而不舍,試圖說動溫鶴綿“寺廟那事兒,他們看個人都看不好,我實在不放心。當然,我沒有說太傅身邊暗衛不行的意思,隻是想要多些保護……”
誠實來講,謝琅這補丁打得有點欲蓋彌彰。
他說得誠摯,全然為了溫鶴綿著想的樣子,也挨個分析了利弊,可深思後,溫鶴綿仍是搖頭拒絕了。
“還是讓他們繼續留在陛下身邊吧,寧賀褚不會那麼快動手,至少不會明目張膽地動手。”
溫鶴綿摩挲著杯子,罕見帶了幾分焦躁,她沒有表露出來,對上謝琅的眼神,聲音稍微沉了幾分“王府已經是如今唯一一個沒有陛下眼線的地方,難不成陛下會多想嗎?”
謝琅一直就想著要掌控一切,金中探子數不勝數,半數以下都是他的布置,將眾人一舉一動盯在眼中。
這話就有些重了。
謝琅微微瞪大眼睛,趕緊解釋“沒有!太傅不要多想,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他有點懊惱,覺得自己方才的話好像確實有幾分那個意思。
溫鶴綿一錘定音“就這樣吧,你繼續布置你的,朝中我盯著。”
待到事了,她也算是為自己的任務畫下一個圓滿的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