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鶴綿覺得自己還是有點草率。
係統給她開的外掛隻能作用在人多的時候,具體表現為至少六個及以上,倒是讓她能夠輕易從禁衛軍眼皮子底下脫身,卻不能偷偷溜回府中,於是隻能暫時按捺下來,在京中找了間客棧住下。
天子腳下繁華富庶,也多了幾分拘謹,不同於在江淮時小民敢妄議天子,這裡都不敢輕易提起,生怕哪天就被巡邏的人給抓了去。
溫鶴綿留在京城的探子時不時會往邊關傳信,但消息具有滯後性,也不敢說的太明目張膽,大多情況她都依靠想象。
親眼見後,才深覺和想象中完全不同。
從目前打探到的情況來說,謝琅似乎,還沒有放下。
溫鶴綿歎息,感覺自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畢竟已經過去快三年了,就算她回來,又能以怎樣的身份回來呢?
“出來見你一趟,可真是不容易。”
慕容躍掀了簾子進來,穿這身花花綠綠的,審美看上去依舊沒進步多少,這天不熱,還非要拿把羽扇在手裡扇著裝風流,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世子……或者說,現在該叫你小姐?”
慕容躍語帶調侃,注視著溫鶴綿那張被麵紗遮住的臉,眼中流露出驚豔,嘴上更沒個把門“世子藏得可真深,依稀記得我以前還說過,若你是個女子該多好看。沒想到啊,願望成真了!”
說到這裡,他還順便給自己鼓了鼓掌。
溫鶴綿“……”
溫鶴綿端起茶抿了口。
要不是慕容躍隻是單純的欣賞眼神,她現在都忍不住動手了。
這人真的,太欠了。
她耐著性子“給我說說,現在什麼情況?”
慕容躍咳了兩聲,目光輕輕往她身上瞟,語氣委婉含蓄“不是很適合你回來的情況。”
溫鶴綿習慣性抬手敲了兩下桌子,從容的動作間帶著不怒自威“說清楚。”
慕容躍一個激靈,倒豆子似的往外吐“有些秘聞管得嚴,大家都不敢往外說,不過煙花柳巷之地,難免有人說漏嘴。有些人家貧苦,就會將家中男兒斷了根送到宮中去,我也是無意間得知,有人瞥見過,當今聖上在偏殿放了個靈牌,上書你的名字,還有……謝琅之妻。”
說著說著,慕容躍看溫鶴綿的眼神就不對了起來,帶著幾分嘖嘖稱奇“世人都以為小皇帝對你是師生情深,沒想到竟是此個情深。”
溫鶴綿再度“……”
她是真的開始頭痛了。
“不過你放心,這消息瞞的很嚴,我也是趁那人酒醉才套出來的,從目前京中的情況來看,應當是沒有旁人知曉的。”
慕容躍扇子搖啊搖,目光有點深沉。
“就是最近京中管控又變得嚴了起來,皇宮那邊……你家小皇帝不上朝,估計大臣們有點頭疼。”
“彆亂稱呼。”溫鶴綿在內心譴責了一下自己爹,找的都是什麼不靠譜手下,她呼出了口氣,“還有彆的消息嗎?”
“唔,我想想。還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