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刻係統在場,肯定會毫不猶豫點頭說是的。
可惜係統膽小怕事,自溫鶴綿回京以來,它還沒有再次露過麵,是當真不怕她任務失敗嗎?
溫鶴綿搖了搖腦袋,對係統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進行了深刻譴責。
再說她對謝琅的縱容度,想想,再怎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做過了,現在計較,還有用嗎?
但這些是她回來前就預想過的場景。
也罷,反正謝琅和彆人不一樣。
謝琅洗漱完,看溫鶴綿坐著在思考什麼,輕手輕腳沒急著打擾,悄悄走到她身後。
溫鶴綿有所察覺,側頭“陛下,你是準備嚇我?”
“沒有。”謝琅搖頭,眼底忽然閃過一絲光彩。
溫鶴綿正思量著,他又在打什麼壞主意時,整個人猛地被抱起,騰空的感覺讓人心頭發慌,她下意識抓住了謝琅胸前衣襟。
“下次抱人前,能不能提前說一聲?”
溫鶴綿心有餘悸,腦子有點懵。
謝琅果斷拒絕“才不要,我說了,含霜根本不會要我抱。”
說著,他輕輕掂了掂手上的重量,蹙眉“怎麼還是這麼輕?”
羽毛似的,好像什麼時候不注意就會飛走了,就跟三年前在山崖邊一樣……謝琅神色微冷,努力繃著不讓懷中人看出異樣。
溫鶴綿無力和他辯駁,直至被放到床上,又被裹入懷中。
她喟歎一聲,果然是習慣成自然。
院中枇杷樹高大,結的果不少,個個澄黃甜潤,回宮之前,溫鶴綿特地摘了不少,除卻自己吃的,剩下的就分給宮人。
一時間闔宮歡喜,來喜捧著手中的枇杷,滿心感慨,以前的好日子終於要回來了。
還是溫大人在好啊。
溫鶴綿覺得自己不太好。
看著被分擔過來的事務,她長長地歎了口氣,悠閒度日三年,終究逃不過社畜的生活。
重回朝堂不是說說而已,她身居要職,除了平常議事,要處理的事務同樣不少,突然的轉換讓人很不適應。
話是自己說下的,溫鶴綿揉了揉眉心,抬筆進入了狀態,花費一上午時間,終於堪堪處理完。
回頭一看謝琅書桌上如山的奏折,頓時覺得心裡平衡了點。
溫鶴綿邊揉手腕邊問“藩王們何時離京?有被說動的嗎?”
“嗯。”謝琅道,“我這兒有幾封他們遞上來的折子,有幾個鬆口了,剩下的葉卿還在遊說勸說。估摸著等過完端午,他們就該離去了。”
“端午……是快端午了。”溫鶴綿恍惚了下,“日子過得好快。”
她是在冬末回來的,這眼見著,都快開夏了。
“有葉照旋在,沒問題。你派出去打探北地情況的探子如何了?”
“傳了消息回來,嘉王確實在封地養了不少私兵,朝廷送去的賑災糧被他們攔下,以私人名義再減半發與百姓,著實過分。”
謝琅眼中浮現抹殺意。
“看來不是個善茬了,早做準備,早日根除吧,不然長此以久,對朝廷名聲不好。”
百姓管不了王宮貴族的爭鬥,他們隻管自己能否吃飽穿暖,龍椅上坐的是誰更無需在意,嘉王現在就在為自己造勢,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北地……若我沒記錯,他的封地應當有塊毗鄰蠻族,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多做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