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爽好像是看出了一點端倪,但聽在翟母的耳裡卻以為隻是客套一下,簡單表示一下關心。
不過徐爽的這個關心很讓翟母欣慰,覺得翟曉雯交的這個朋友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小夥,於是也沒什麼可隱瞞的,歎了口氣說道:“哎,怎麼會沒去看呢,剛得了這個病那頭幾年,曉雯她爸沒少帶我去京城的德仁醫院做康複治療,人家醫生說我這是氣血常年淤阻導致尾椎神經癱瘓,並給我設計了兩個治療方案,要麼就是做腰椎手術,要麼就是采用中醫針灸。你說我都這把年紀了,哪經受的住做腰椎手術,也不想去受那份罪,索性回來進行針灸理療。誰知道啊,這一躺就是幾年,再也沒能起來。”
聽完翟母的敘述,徐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其實不做腰椎手術是對的,畢竟西醫手術風險很大,稍有一點差錯,很可能導致全身癱瘓,人受罪不說,會嚴重影響病情康複。”
翟母認同地點頭:“對,的確是這樣。”
翟曉雯望著徐爽認真思考的樣子,整顆心都跟著瞬間融化,但她卻忽略了一點,徐爽的氣功推拿術,是可以幫她瞬間治好屁股上的瘀青。
這種神奇的理療辦法,她也是第一次親身經曆,潛意識裡仍有些不太相信會完全是徐爽的功勞。
徐爽猶豫著開口道:“不過我倒是可以試試,就算不能幫助阿姨痊愈,但對病情還是會有幫助的。”
翟母詫異地看著徐爽:“怎麼?你還懂醫術?”
一個三十來歲的大小夥,竟然說自己可以治療連專家都頭疼的脊椎神經問題,這多少都讓人覺得不敢相信。
最起碼說出這話的人,怎麼也得胡子一大把,帶點仙風道骨的味道才是。
看到翟母質疑的神色,翟曉雯倒是突然被徐爽提醒到,驚喜地抓住徐爽的胳膊道:“是啊爽哥,你不說我都忘了。”
說著轉頭對翟母道:“媽,你要相信爽哥,他醫術可以的,中午在醫院的時候,就是爽哥幫我推拿按摩,才讓我屁股上的摔傷瞬間治愈的。”
見翟曉雯這麼激動,翟母嗔怪地說道:“你這瘋丫頭,說話一點都不靠譜,這世界上哪有像你說的那麼神奇的醫術,要真是這樣,那些大醫院全部關門算了,誰還去花那冤枉錢?”
翟曉雯急性子上來了,跺著腳道:“哎呀媽,你就相信爽哥一次吧,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說著便轉身朝門外喊:“梅姨,王姨,你們快過來!”
聽到翟曉雯的呼喊,兩位阿姨相繼快步走進房間,臉上都帶著驚慌的神情。
“怎麼了怎麼了?夫人出什麼事了。”
進來卻看到翟母安然無恙地依然半躺在那裡,這才鬆了一口氣,責怪地看向翟曉雯。
翟曉雯連忙解釋道:“哎呀不是,你們快幫我媽翻個身,讓爽哥給我媽做個理療。”
聞言兩位阿姨疑惑地看了看徐爽,又互相看了一眼,都覺得這丫頭莫不是瘋了。
現在翟曉雯也管不了那麼多,先是主動將床降下來,招呼兩位阿姨幫助老媽翻身。
翟母心裡猶豫著,稀裡糊塗地就被兩位阿姨上來,幫她掀開被子,轉眼間就趴在了床上。
下身癱瘓的病人,下身不會穿褲子,平常也隻是蓋著毯子。
徐爽預料到了這一點,所以從她們開始動手,就自覺地轉過身去。
翟母雖然清楚自己人老珠黃,人家一個大小夥也不會動什麼歪心思。
但這畢竟是當著女兒和兩位阿姨的麵,心裡總會有些尷尬。
發覺徐爽主動轉身時,心裡這才踏實不少,對徐爽的人品又高看了幾眼。
“爽哥,可以了,你快過來幫我媽看看。”
“嗯,好。”
聽到翟曉雯呼喚,徐爽這才轉過身,看到此時的翟母已經趴在了病床上,雪白的下半身完全裸露在了他的眼前。
不得不承認,翟建軍請的這兩人的確用心了,在她們的悉心照料下,非但沒有生出一點褥瘡,還讓翟母的皮膚看上去十分紅潤。
隻不過用手指按下之後,肌肉和皮膚都很難達到翟曉雯那般,瞬間恢複原狀,那麼有彈性。
摸索性地按壓了幾處穴位,得到翟母的回答都是毫無知覺。
看來這對徐爽來說的確很棘手。
徐爽不無擔心地說:“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想要治好阿姨的病,還需要做好長期康複治療的心理準備。”
聽到這話,翟母瞬間就忘記了尷尬,努力地扭頭看向徐爽。
“你說的是真的?我這輩子還有站起來的可能?”
徐爽點點頭:“嚴格來說,是這樣的,目前您的病,依然是氣血不暢,不過由於時間太久了,才導致的下身癱瘓。所以第一次的治療很關鍵,我隻能說試試,如果進展快的話,可能當天就能明顯看到效果,慢的話,我就說不準了。”
但早已習慣了絕望的翟母,聽到徐爽這麼說,瞬間就被點燃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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