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開著車的徐爽看看副駕駛上,無憂無慮的翟曉雯,早就把剛才醫院的不愉快給拋到了腦後。
“曉雯,你想過沒有,其實王家條件那麼好,你不應該拒絕這門親事的。”
看到徐爽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翟曉雯直接將手放在了徐爽檔杆上的手上,認真地說道:“爽哥,我這輩子非你不嫁!”
徐爽無奈苦笑道:“傻丫頭,我現在自身難保,羅家的事都已經夠我頭疼的了,你就彆添亂了好嗎?你要聽話,趕緊找個好人嫁了吧。”
“那我不管!”翟曉雯收起手扭頭看向前方。
“你儘管去處理羅家的事,我又不給你添亂,反正除了你,我誰都看不上!”
徐爽實在想不起來,自己是什麼時候讓曉雯這丫頭如此著迷的,但如今是真的沒心思再把精力放在談情說愛上。
想起去年剛認識羅芬那會兒,自己滿懷期待地和她領了結婚證,可隻經曆了短短一年,等褪去了外衣顯露出本質之後,一切就全部都變了味道。
這種看透世事的滄桑,真不是一年半載換個人相愛就能彌補的。
翟曉雯的這份癡情,在徐爽看來,也不過是腦中多巴胺在作怪罷了。
等經曆了許多,兩個人從認識到相愛,再到完全熟悉,對方所有的缺點暴露出來以後,回頭再去看那份曾經,也隻會覺得既幼稚又可笑。
但有一點徐爽必須承認,女人隻有在心有所愛的時候,才是最美的。
此時的翟曉雯眼中有光,朱唇玉潤,渾身上下都透著朝氣蓬勃的活力。
跟這樣的女人長時間在一起,不由自主地就會被其感染,心情也變得開朗了許多。
南山縣城本就不大,兩人閒聊兩句,很快就停在了翟曉雯的家門前。
整個縣總人口是五十萬人,光是縣城就住了將近二十萬人,簡單來說南山縣城裡並不缺乏有錢人,而位於縣城南端就有一個郡望府,這裡住了縣城百分之八十的富人,是南山縣有名的富人區。
翟曉雯的家就住在最裡麵的獨棟彆墅群,保安在看到翟曉雯後,便主動升起欄杆,車子可以一路暢通地直接開到翟曉雯的家門前。
經過翟曉雯介紹,徐爽才知道,負責為他們開門的正是保姆梅姨,而負責看護翟母的是叫王姨。
作為父母的獨生女,翟曉雯並沒有像羅芬那樣嬌蠻跋扈,一進入家門,第一時間就是去看看臥室裡的媽媽,是不是吃的好睡的安穩。
徐爽跟著翟曉雯的身後,走入這個單獨臥室,畢竟是有人專門照看,臥室裡收拾的十分乾淨整潔。
“曉雯,聽你爸說你出車禍住院了,怎麼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翟曉雯一進入臥室,就聽到翟母虛弱的聲音。
翟曉雯快走幾步來到床邊,握住她母親的手說:“媽,你就彆跟著操心了,我沒事的。”
翟母一抬頭就看到了徐爽,對翟曉雯問道:“這是誰啊,你怎麼把客人帶到臥室來了?快讓客人去沙發上坐,讓你梅姨給他洗點水果吃。”
翟曉雯回頭看了眼徐爽,笑著對翟母解釋道:“媽,這是我單位裡的領導,特意來看你來了。”
聽到曉雯解釋,翟母連忙笑著道:“是領導啊,快,曉雯快去給你領導搬個凳子,既然來了站著算怎麼回事。”
翟曉雯這麼一介紹,倒是讓徐爽顯得有些尷尬。
哪個正經領導去人家裡做客,連個禮物都不帶的,這未免顯得也太不懂事了。
徐爽陪著笑臉快步走到翟母床前,說道:“阿姨,您看我這來了也沒帶禮物,真是不好意思。”
翟母卻十分賢惠地微笑搖頭:“不用,我家曉雯啊我知道,輕易是不會把人帶家裡的,除非是關係很好的人,既然是自己人,帶禮物反而顯得生分呢。”
翟曉雯揚起精巧的下巴道:“看吧,我媽可比我爸明事理多了,爽哥你就放心吧,我媽最懂我了。”
說著還親昵地上前彎下腰頂住翟母的額頭撒嬌道:“是不是啊媽?”
翟母已經笑得合不攏嘴,連連說是,隨即點著翟曉雯的額頭道:“你這丫頭,不能老說你爸,畢竟他也是為了你好。”
不用說,翟母就知道翟曉雯的話是往哪裡拐呢。
知女莫若母,從她一進來看徐爽的眼神,翟母就已經猜出怎麼回事了。
說著歎了口氣道:“其實我也不讚成你和王家的這門親事,你說人王家家大業大的,等過了門就算受氣,咱們也得忍著,我也不想讓自己的親閨女一輩子活的忍氣吞聲的,可是……哎,當著你領導的麵,不說這些了……”
“媽……”
翟曉雯感動地趴在了翟母的懷裡。
徐爽注意到,翟母由於常年臥床,整個人的氣色都很虛弱,就算照顧的再周到,也難免顯得臉色蠟黃。
不過即使臉色蠟黃,但也不難看出,翟曉雯的美麗是繼承了翟母的基因的,如果稍微打扮,也絕對不輸與李桂芳那樣的貴婦。
“阿姨,我冒昧地問一句,你這病到底是怎麼回事,去京城的大醫院看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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