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休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正要關閉空間封鎖的時候,卻被許明喊停。
“嬴……休休,先等一下。”
“怎麼了明明?”嬴休極為自然地說道。
許明正色道:“你聯係到妄了嗎?”
嬴休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妄跟個原始人一樣,手機天天關機。
我從知道饕覆與多朗的死訊後,每隔一小時就給他發個消息打個電話,這家夥愣是一條消息沒回過,一個電話沒接過,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許明沉聲說道:“等下在會議上,估計不管妄和饕覆二獸的死有沒有關係,周氏都會把臟水往他身上潑。”
“妄和周氏積怨已深,如今有了落井下石的機會,自然不會輕易放過,我們到時候當個順著他們說就行。”
“妄畢竟於我們現在還有用,要不要在會上……”
“不不不!”
嬴休急忙揮了揮手:“周氏現如今本就懷疑我們或李氏與妄有所牽連,這時候我們彆說幫妄說話了,就算站在客觀公正的角度去發言,那都是萬萬不行的!
這和主動和槍口上撞沒什麼區彆,反而我們幫著周氏往妄身上潑臟水,有助於他洗清嫌疑。
畢竟那兩大獸朝的獸皇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太過明確的答案,它們肯定會有所懷疑的,這年頭……喜歡玩栽贓陷害,借刀殺人的家夥太多了。”
許明想了想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認同地點點頭:“確實,還是嬴……休休考慮得全麵。”
“我實力低微,所以做什麼說什麼都比較謹小慎微,若是有明明你這樣的實力……”
“咳咳!”
許明用咳嗽聲中斷了嬴休的馬屁,快速岔開話題:“嬴……休休,你覺得殺死饕覆二獸的家夥會是妄嗎?”
嬴休較為篤定地回道:“不會是他的,這家夥的實力提升雖然非常迅速,但還不至於快到這種地步。
而且那處戰場上的痕跡乍一看似乎沒什麼問題,但仔細去看的話……還是能發現問題的,有刻意布置的味道。
據我推斷,應該是真凶殺害掉饕覆二獸後,擔心兩大獸朝查到自己身上,所以把妄推出來做擋箭牌。”
“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我有一點想不太明白,倘若殺害饕覆二獸的另有其人,那此人為何要拉妄出來做擋箭牌?
既然是栽贓陷害,不應該首先要考慮合不合適嗎?妄表現出的實力如此羸弱,哪有能力去殺饕覆二獸?
就算有周氏的推波助瀾,那兩大獸朝也很難選擇相信吧,畢竟你先前也說了,它們不是省油的燈。”
嬴休嘴角微微勾起,拿起桌上兩元一杯的豆漿喝了一小口,緩緩說道:
“如果單看這件事的話,確實比較玄乎,但倘若站遠一點看,那就完全不同,明明,你是怎麼理解‘栽贓陷害’這四個字的?”
“怎麼理解?”許明微微蹙眉:“就字麵意思啊,把自己所做的事推到彆人身上,讓對方承擔這件事所帶來的後果,我理解對嗎?”
嬴休頷首點頭:“是對的,但太過片麵,太過死板,少了一些變通,失了一些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