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匹花鬃馬再一次救了阿酒的命,強大的衝擊力被它龐大的軀體承受了大半,阿酒被撞的頭暈目眩,險些昏死過去。
劇烈地撞擊過後,阿酒嗆出一口鮮血,本能的想從地上爬起來,可四肢卻如同灌了鉛一般,怎麼也不得動彈,無奈之下他隻得仰望著天空,緩緩地闔上了眼。
就在這時,卻聽見不遠處有人在呼喊
“喂,你是阿酒嗎?”
“是幻覺嗎?我怎麼聽到了李寶瓶的聲音?”阿酒嘴唇微動,聲若遊絲。
疑惑之時,那個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距離更近了“阿酒阿酒!”
阿酒艱難地睜開了眼睛,鮮血順著眼皮流下,模糊了雙眼。隻見夜色中,依稀有一張人臉浮現在麵前,距離那樣近,咫尺之遙。
可惜,咫尺之遙想要伸手去觸碰,卻變得遙不可及。
阿酒動一動指頭的力氣都沒有,就連說話都變得困難,嘴唇開闔兩下,擠出三個字“你……是……誰?”
“我是李寶瓶啊,阿酒你怎麼了?”李寶瓶搖晃著阿酒的身體,語氣緊張道。
“再搖就……就散……架……了”
就在這時,李寶瓶身後出現了五個人影,為首高大魁梧的人影,正是龔唯。
龔唯舉著火折子來到阿酒身邊,借著微弱的火光,見他渾身是血,不由地倒抽一口冷氣,急切問“阿酒小弟,你這是怎麼了?”
阿酒聲音微弱道“死不了……”
“啊”的一聲,站在最後的鳳眸少女,驚叫著捂住了眼睛。
聞聲,李寶瓶猛地回頭,見出聲的人是王莊戶的女兒,立刻眼神一寒,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滾!”
“我就不……”鳳眸少女雖然忌憚李寶瓶,也卻不讓。
李寶瓶聞聲而起,一把揪住鳳眸少女的領口,語氣冰冷道“我讓你滾!”
“就不!”
二女針鋒相對火藥味極濃,轉瞬廝打在了一起。
“夠了!”麵對受傷的阿酒,龔唯不想再節外生枝,沉聲喝斥道,“不想再被陀羅人抓去,就都消停點!”
說完,龔唯不再去管二女,兀自蹲下來檢查阿酒的傷勢,再三確過後,發現阿酒並沒有傷及臟腑。
龔唯這才長籲一口氣道“算你小子命大,沒有傷及臟腑。”
此時的龔唯早已換上了他自己的貼身勁裝,隻見他伸手入懷掏出一個黑布包,布包裡裝著的是他貼身攜帶的金瘡藥。
身為郡主的隨身侍衛,龔唯做好了隨時與人搏命的準備,因此貼身攜帶金瘡藥,就成了他的一個習慣。
沒想到這個習慣,今天這竟然派上了用場。
“忍住咯,可能會有點疼。”說著,龔唯用手掰開他肩上的傷口,另一隻手抓起一把藥粉,用力按了上去。
“啊……你輕點……”阿酒疼的齜牙咧嘴,原本昏昏沉沉地大腦,一瞬間清醒了。
“忍一忍。”龔唯冷笑一聲,手依舊用力的按壓著,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汩汩往外流。
過了片刻,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原本血流不止的傷口,血不再流了。
俄頃。
如法炮製下,阿酒身上幾處傷口均被暫時止住了血。
之後,龔唯一把扛起受傷的阿酒,帶領著一眾少女沿著原路下山,向著鐵門鎮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