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我哪來的詩才?我是個廢物啊!”
“廢物?那我們這群人豈不是廢物中的廢物?”
“我我沒有那意思。”許白焰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還解釋什麼?走,咱們去找那陳牧陽,定讓他心服口服!!褲子脫了,都得給咱提起來!”
其實,這時候的許白焰推不推辭已經沒有什麼用了,因為這不是他一個人想不想出風頭的事,而是一群男性失敗者們自我的救贖了。
你想啊,一群讓花魁看不上眼的人聚在一起,突然,一群廢物之中有個人展露出了驚人的才華和氣度。
這簡直就是‘我們中出了一個大佬’啊!
那這個大佬妥妥的就成為了廢物們向勝利者發起反攻的武器了!
所以今天這個入幕之賓,你想當也得當,不想當也得當!
於是乎,一群人就擁著許白焰,將他強行的推向了二樓。
二樓的丫鬟們一個個的也都驚了,從來沒有看到這麼聲勢浩大的暴動,都不知道如何是好,趕緊去把李樂師的貼身丫鬟找了過來。
這貼身丫鬟在秀船上,地位算是很高的了,她來到了樓梯口,看這陣勢,也有點蒙,不過還是強行鎮定下來“各位公子,今日的樂奏已經結束了,不知諸位上這二樓,是為何事?”
董富貴一馬當先,借著酒勁,他說話開門見山“彩玉姑娘,今日留宿於秀船的人是那姓陳的書生,我們不服!”
“對!我們不服!”下麵幾個人應和道。
“哦?”彩玉姑娘也愣住了“可是那陳公子的詩句也是我家小姐認可了的”
還沒等她說完,董富貴就直接打斷道“陳兄弟的詩自然是好詩,但是我這位兄弟的詞絕對淩駕於其之上,不但有詞,還有曲!”
“還有曲?”
“那是當然,且聽這一句”說著,下麵就有幾個人就試著將那首歌唱出來。雖然唱的不是那麼標準,但是這‘長亭外,古道邊’就是有一種神奇的力量,你就算是乾巴巴的念,都能帶著調。
總之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竟然就把這歌給唱完了。
二樓的彩玉姑娘也怔住了,她跟在李紅壺身邊多年,琴樂詩詞都有不俗的涉獵,而這簡單的幾句詞下來,沒有琴音伴奏,竟然就能自帶情緒,特彆是‘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這幾句,竟然詞中帶曲,曲中有詞,莫名給人一種的悲愴之感。
所以一時之間,她也拿不定注意了,隻好慌張的道“諸位公子,等等我一下。”
說著,她連忙跑向了李紅壺的閨房。
一旁有幾個丫鬟也意識到了事情不對,趕緊跑去了另一側的廂間。
廂間之內,那位陳牧陽書生已經飲了一杯茶,今日陪宿的姑娘,是一名叫做水兒的,一身豐盈體態,嫵媚萬千。
房內已經燒好了水,留宿的客人可以在姑娘的服侍之下沐浴更衣,然後獨自一人聽那天仙一般的李樂師專門為自己獨奏一曲,最後與水兒姑娘一夜纏綿從此之後,再來這樂坊,其他人看自己的眼神中都會帶著些崇拜,甚至是嫉妒,一想到這裡,陳牧陽的心中就無比舒爽。
“公子,剛剛的詩水兒也聽聞了,真是好詩,書生意氣,卻也有家國情懷,怪不得李花魁也對公子讚不絕口。”
“哈哈,小小才學獻醜了,能得李樂師青睞,也是撞了些運氣。”陳牧陽笑道,嘴上謙虛,心裡卻舒爽的不要不要的,無數夜裡的輾轉反側,不就是為了這一刻麼。
“那小女子伺候公子更衣吧。”
“嗯,勞煩水兒姑娘了。”
說著,陳牧陽站起身來,雙臂張開,等著水兒給他寬衣解帶。
突然的!
門“咣當”一下就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