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先生請!”
在張任與霍峻的病榻前,張仲景仔細地為二人診脈,又翻看他們的眼瞼,查看舌苔,甚至俯身聞了聞他們呼出的氣息。良久,他才緩緩直起身,眉頭緩緩鬆解。
“陛下。”
他微笑著道,“兩位將軍畢竟身體康健,疫病之症如今已經接近痊愈,隻需再調整一些藥物,恢複問題不大……”
劉瑁聞言不禁緩緩地鬆了一口氣,畢竟要是張任與霍峻折在這裡,實在是太過憋屈……
隻見張仲景轉身對跟隨而來的弟子下令,聲音不大,卻字字千鈞,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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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傳令下去,在原有基礎上,重設三營!城東設‘淨營’,收容所有未染病及已康複的將士,嚴加看護,每日飲用防疫湯劑。
城西設‘疑營’,凡有發熱、咳嗽等輕微症狀者,儘數移入此營,單人隔帳,三日一診,以葛根芩連湯加減治之,清熱解毒。
城北,設‘疫營’,所有重症病患,皆入此營!此營,由老夫親自坐鎮!”
“喏!”
“所有進入疫營的醫者、護工,必須身著浸過烈醋的麻布衣,口鼻以多層濕布遮掩,出營後必須全身沐浴更衣,方可與外人接觸!”
“喏!”
“疫營之內,重症者再按病型分區。
高熱神昏者,以白頭翁湯合安宮牛黃丸灌服,清熱開竅;上吐下瀉、津液大虧者,以四逆加人參湯回陽固脫。
若有脫水之象,尋常米湯已然不及,立刻按老夫的新方,取水一鬥,煮米得湯,去滓。調以鹽三匕、飴一合,溫服,此法可迅速補充津液,勝過千金良藥!”
“喏!”
“再取竹炭、細沙、卵石,製三重濾器,將所有水源先行過濾,再行煮沸,此法可除水中大部分蟲卵汙穢!”
“明白!”
“將老夫所帶的大蒜素分發一下,敷在傷處,再配合內服!”
“喏!”
“若有危重至滴水不進者,取光滑柔韌之葦管,自鼻腔小心探入,直抵腸胃,將藥汁、米湯由此灌入!”
“喏!”
“再取石膏板浸入新汲井水,待其冰涼,敷於高熱者額頭,可降溫醒神!”
一道道結合劉瑁所說過的現代醫學的新式抗疫的辦法從張仲景口中有條不紊地發出。
在場的將領們聽得目瞪口呆,他們從未想過,治病救人,竟能如此,在他們看來,這已經不是單純的醫術,而是一套完整、嚴謹,足以對抗天災的模版!
在張仲景的親自主持下,整個薊城的防疫體係被迅速重構。
而他本人更是常常數日不眠不休,在“疫營”中巡視,為最危重的病人施以針灸急救,挽救無數瀕死生命……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奇跡發生了。
不過月餘,薊城每日新增的病患數量開始急劇下降。又過一月,疫營中開始有重症病人陸續康複,被轉移至淨營,而伴隨著張任與霍峻的轉醒,整個漢軍大營都沸騰了!
三個月後,薊城的疫情被徹底遏製。
劉瑁下令,在盧龍塞與遼西走廊設置了兩道長達百裡的隔離帶,由重兵把守,嚴防死守,徹底斷絕了燕國疫病的流竄可能。
“先生之功,活我數萬將士,亦活我大漢!朕,不知該如何謝你!”
在薊城大疫基本穩定後,劉瑁再次來到張仲景的住處,看著這位為了大漢將士耗儘心力的老者,他鄭重地行了一禮。
張仲景隻是疲憊地擺了擺手,渾濁的眼中卻透著一絲學者獨有的光芒。
“陛下言重了。老臣不過是儘了醫者本分。經此一役,老臣對傷寒雜病又有了新的感悟,待回長安,定要將其一一著錄成書,或可為後世,留下一二應對之法……”
“先生,大義……”
經此一事,張仲景返京後再次完善了《傷寒論》,同時也用實例為大漢編寫了一套規範的防疫教程,就此沿用數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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