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道門當二五仔!
張澤宇跪坐在蒲團上,再次下了一子,他的對麵是一隻鳥臉怪物,張澤宇自認為見識有限,認不出這是什麼怪胎。
鳥臉怪物發出尖銳的笑聲,讓張澤宇身上的寒毛直接立了起來,不是嚇得,純粹是因為這個聲音太難聽,甚至隱隱影響他的思考。
仔細想一想,當你身下的大樓變成了棋盤,一會兒四樓變成了九樓,一會兒東方變成了西方,而你要在這樣的棋盤下贏對手,吃光對方的棋子,恐怕也會猶豫許久才會下棋吧?
伴隨著張澤宇的一式,身下的大樓再次震動,沉悶的轉動聲傳來,落下無數經年的灰塵。
張澤宇看著懸浮在空中的模型,紅色的亮點是他的棋子,而白色的亮點是對方的棋子。
無論是數量還是光芒,都是白色占優。
一道白色的光點越到了紅色上,片刻後,紅色的光點直接暗淡,原本的紅色直接被白色取而代之。
鳥臉發出了尖銳的長嘯,周圍的玻璃直接嗡嗡作響,下一刻直接猛地炸裂。
張澤宇看著光點,心想這是哪個倒黴蛋呢?稀裡糊塗的死在了自己摸索規則的失誤下,他甚至連自己的棋子究竟是誰都不清楚,隻能希望不是孟文璉和沈飛。
“籌碼。”
張澤宇直接將腰帶上的銅錢直接丟在了桌子上。
像這樣的籌碼,他還有很多,說一句地獄笑話,他搶了很多籌碼,無論是鬼還是妖,見麵就是零元購,估計很少有人能想到死了還會被打劫。
活閻王本人沒有任何道德壓力,他的道德隻是對人類社會而言,在歸墟講道德?那還不如找棵樹掛上去重開算了。
張澤宇其實並不想下棋,但是他找了很久陣眼之類的東西,都一無所獲,酒店的窗戶被鎖得死死地,他打碎玻璃,隻能看到外麵氤氳的霧氣,下麵是影影憧憧的鬼影,這數量比亂葬崗還要誇張,除此之外荒蕪至極,死樹的枝丫上偶爾有食腐的烏鴉停留,它們是唯一的活物,又被跳下去往外跑的張澤宇驚動,紅色的眼睛帶著死亡的不詳氣息,張澤宇一邊清理下麵的小鬼,一邊跑,沒過多久又回到了酒店。
不過也能理解,如果真的能複製一整個裡世界,那麼這隻大妖就不能叫大妖,而是叫妖神了。
鳥臉發出了烏鴉地嘎嘎笑聲,輪到它走了,下一刻,一具屍體從天花板上掉了下來。
沒有人能在身首分離後還活下來,所以張澤宇連確認都未曾確認,他良好的視力讓他可以看到屍體上的傷痕,是死於利器的切割,而彆處並沒有傷痕,一刀斃命,手段狠辣。也認出了對方的身份,是之前失蹤的執行員,15屆的梅之鳴學長,雖然不是很熟,準確的說是隻見過照片,但是張澤宇還是有些歉意,同時鬆了口氣,還好,不是孟文璉,也不是沈飛。
不過,張澤宇看著暗紅的血液,若有所思,為什麼他輸了很多次,隻有這一具屍體被丟了下來呢?
地麵再次震動,張澤宇看著空中的光點移動,心想他的這些棋子究竟是誰呢?
哪一個是沈飛?哪一個是孟文璉?
下一刻,那道紅色的亮點直接吞噬掉了周圍一片的白色,光芒直接超過了其他的光點。
鳥臉嘟嘟囔囔說了一句什麼,幾枚籌碼丟了過來,銅錢落在桌子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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