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翎看著飛速在自己頭頂飛過的吊燈,有些顧不上維持自己溫文爾雅的形象,有點想罵人。
隻一眼,他就在腦中構建出了整個酒店的模型,任誰意識到自己成了鬥獸場的野獸或者是棋盤上的棋子都不會覺得高興,尤其是一推開門就被強行和隊友分開,他現在甚至連一個討論對策的隊友都沒有。
“禍害遺千年,你們可千萬彆死了。”
蕭翎拔劍,身上的氣息猛地暴漲,直接推開了門,心中暗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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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紅色的光點聚集到了一起,張澤宇看了看,心想居然可以重疊,那就好辦多了。
祁宏斌背著一個嬌小的女生,兩個人被繩子牢牢的捆住,即使是戰鬥也不會掉下來,房間裡很安靜,隻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
“右邊。”女生渾身是血,呼吸微弱,聲音卻很堅定“前麵是大妖,你我現在處理不了。”
祁宏斌的眼睛已經變成了徹底的黑色,剛剛的戰鬥中他被殺死的妖怪下了毒,如果不能夠及時處理的話恐怕會徹底失明,不過好在,他救下了這位叫姚亦環的學姐。
兩個人維持著這樣共生的狀態,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繼續加入了戰鬥。
人不是冰冷的棋子,或者不僅僅是棋子,他們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喜怒哀樂,他們會從棋盤上努力跳出控製,尋找自己的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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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澤宇掏了掏自己的兜,籌碼已經輸光了,他果然不擅長下棋,也不知道是誰說的,擅長布陣的人擅長下棋,他可以隨意破陣,但是下棋確實是臭棋簍子,再怎麼努力也是輸,感覺有點對不起正在努力的棋子們。
鳥臉奸笑“你可以將自己的一部分當作籌碼,繼續對局。”
張澤宇看了看鳥臉,心想賭狗的心理原來是這樣的啊,輸了恨不得壓上所有的籌碼一舉贏回來,偶爾的贏就像是毒藥,引誘賭桌上的人繼續墜入深淵。
快要輸了的棋局怎麼解?
兩千多年前的漢文帝早就給了答案。
張澤宇直接將麵前的桌子掀翻。
“那你就去死。”
一道銀光,直接貫穿了鳥臉的天靈蓋,鳥臉的麵具直接皸裂,好像蜘蛛網一般的裂痕從臉上開始蔓延,發出清晰的碎裂聲,不止是鳥臉的麵具,鳥臉怪物直接也跟著裂開了。
麵具徹底碎裂,張澤宇湊近瞅了一眼,發現不過是一隻小妖,原型應該是一隻鳥,因為妖氣的乾擾看不太出原型,它被更強大的存在加持,勉強堆出堪堪大妖的實力,而這樣的實力隻能當一隻小嘍囉。
哎,可惜沒有拿的出手的妖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