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生皆苦,大家何必為難彼此?”澄觀入場,施了個佛禮道。
顯王下屬一楞,不自覺地停下動作。
“這位僧人,來自哪間寺廟?”聽到自己身份,還敢上來阻止的,必不是簡單人物,知道曦國內幕的顯王慎重道。
澄觀不能報出了明寺的名號,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已不是了明寺的僧人。
雖然不願相信,但事實是住持高僧是不會為了他一個小沙彌而得罪葛福的。
他還一直被蒙在鼓裡,還不知道了明寺早就與葛福撕破臉皮,到了幾近於仇敵的地步。
“我佛慈悲,小僧如今無寺無廟,在自我修行。”小和尚不可能打誑語,如實道。
“就是野僧嘍?”顯王瞬間不客氣道。
“可以這麼說。”小和尚麵不紅、心不跳。
“來人,把這和尚給本王打出去。”顯王露出本性。
護衛上前,直接就是拳打腳踢。小和尚一聲不吭,承受著肉體上的疼痛。
清冷的琴傾看不過眼,出聲道“住手!”
“停停停,沒聽到美人發話?”顯王當即投入憐香惜玉的角色。
護衛聽命行事,停下手來,站至一旁。
“美人兒,跟本王走吧?”顯王閱女無數,琴傾的氣質當最吸引其人。
琴傾清冷眼神的背後,是對人生、世事的絕望,她連死亡都不懼,何懼一個人間親王?
見她沒回應,顯王朝著心腹使眼色,讓護衛趕緊帶走四女。
“且慢,王爺,就算你是人間貴胄,也不可強求他人。此乃折福之舉,當慎之。”小和尚任由眼角、嘴邊鮮血流下,繼續勸阻。
“你找死!”顯王大怒。
心腹護衛上前,直接打斷澄觀腿骨。幾人將之押了下去,準備私下處理。
琴傾沒再求情,心底裡認為這和尚實在不自量力,世上哪有這等蠢人,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淒慘的身世,讓她很難相信任何人。
護衛將澄觀押到樓外小巷,準備亂拳打死。
葛福在樓上,彈出一指,將護衛們滅得渣都不剩。
“我佛慈悲!”早就預感到幾人的下場,澄觀憐憫地打了個佛禮。
“還不繼續,人就要被帶走了?”葛福隔空傳音。
小和尚頓覺自己陷入了圈套,卻又無可奈何。為了心中的信仰,隻能是一阻到底。
“你!?”又見到已經瘸腿的小和尚,顯王不免吃驚。
其他護衛趕忙到外麵探察情況,一會兒,麵色僵硬地回來稟告。
“大師,你待怎樣?”顯王忌憚問道。
“放了四位,隨其自願。”澄觀回道。
“呃,好吧,我們走。”有護衛在顯王耳畔低語,像是在竭力勸說,後者隻能不甘應道。
顯王帶著護衛灰溜溜地離去,留下一眾看客。
“諸位,插曲已過,儘情在此享樂吧!”閣樓上,葛福發話,聲音清楚地傳至每個客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