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鏡和長安他們從茶樓出來,去對麵的悅來酒樓吃晚飯,就與上午欺負他的人狹路相逢。
薛大公子吹了口口哨,“喲,這不是本公子的窮鬼同窗嗎?你是來悅來酒樓要飯的?”
他的同伴們哄然大笑,有人假意攔了他一下,“劍仁兄,酒樓開門迎客,自是什麼人都可以來”。
“沙畢兄說的對,等會本公子就賞林同窗一根雞骨頭”,話落就帶著狐朋狗友進了酒樓。
小二諂媚的迎著幾人進去,後麵也沒有小二出來,就這樣把三大一小冷落在酒樓門口。
長安給那個薛劍仁他們四個各貼了張永久倒黴符,除了她老六爹,誰也解不了的那種。
哦,還有她爺爺能解,因為符就是他畫的。
對麵茶樓的小二正好看到這一幕,他笑嗬嗬的跑過來,“幾位公子,永悅茶樓也有供晚膳,若是不嫌棄的話,請移步茶樓”。
顧老六垂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目光清正,心思明澈,財運通享,不錯,就他了。
他點點頭,“那就去茶樓用晚膳吧”。
他帶著閨女率先離開,而悅來酒樓的掌櫃也正好看到對麵茶樓的小二,來他們酒樓前拉他們不要的客人,掌櫃的眼皮重重跳了幾下。
心裡有些慌是怎麼回事?
被貼了倒黴符的薛大公子一行四人撲成一團,劈裡啪啦的從樓梯上滾下來,那位沙畢兄墊了底,被壓斷兩條肋骨。
“啊!!!”
四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傷,薛劍仁斷手又斷腳,另兩個一個斷了左腳,一個斷了右腳。
掌櫃的嚇得啥心慌都沒了,他現在是害怕,如果隻有一家的公子出事,酒樓還能扛扛,但是四家的公子一起在酒樓出事,為保住酒樓東家可能會推他出去頂缸。
“還愣著做甚?快過來幫忙啊”。
他著急慌忙的讓小二他們過來,然後又手忙腳亂的送四人去最近的醫館。
茶樓那邊,小二樂嗬嗬把人請進他們喝過茶的那個雅間,隨口非常熟練的報上菜名。
長安隻聽見,“吧啦吧啦……”一個菜名也沒聽全。
她看像聽得認真的老六爹,又看了看煞有其事跟著點頭的林鏡,好厲害,全聽明白了?
等小二報完菜名,顧老六隻說了句,“你看著上六菜一湯就行”。
小二“……好勒,公子請稍等片刻,小的去去就來”。
長安原來誰都沒聽清,看來是那個小二報菜名不夠專業。
茶樓實際上是不做晚膳生意的,小二在樓下跟掌櫃溝通,“姑父,就用後廚現有食材給幾位公子做一桌菜行嗎?我們自己的晚膳,等會我去彆的地方買點。”
“……高盛兒你說你這都是第幾次了?這是最後一次了啊,再有下次我可不幫你了,行了,我去幫你做菜去。”
掌櫃的也不是第一次說不幫,但是每次高盛帶人回來吃飯,他表情嫌棄的緊,行動上卻半點不耽誤。
他們收取的也僅僅隻是食材費和手工費,半文錢不賺客人的,比一碟子茶點還便宜。
“唉,知道了,謝謝姑父”,嘴上說知道了,下次還會這麼乾,他隻是看不慣對麵的人狗眼看人低,誰還沒個落魄的時候呢?
再說了,能在永悅茶樓喝得起茶的人又能窮到哪裡去?
看看那個小姑娘頭上的發帶墜著的那四顆大珍珠,他雖然不懂它們的價值,但是看那光澤也知道肯定不便宜。
還有小姑娘項圈上的那塊玉鎖,一看就不是凡品,或許能買下對麵酒樓。
不過是幾位公子穿著低調,就被人誤當成窮人。
長安小二哥,實話告訴你,我們是真沒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