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我們已經走到了下一處鐵門旁。
和之前一樣,我先用黑山的邪氣祛除底層陰宅的邪氣,打開缺口之後,我再利用馬壯身上殘留的鬼差冥氣,來撬動整扇大門。
推開鐵門的瞬間,鋒利的刀刃,便朝著我的胸膛捅了過來。
我反應很快,第一時間就抓住了一旁的馬壯。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馬壯的身體,便擋在了我的身前。
刀子,貫穿了他的身體,大量的邪氣,也不斷的蠶食起了他的魂魄。
“大師,這是乾啥啊……”
馬壯齜牙咧嘴的問道:“我雖然是個死人,但魂魄上的疼痛比生前受傷的疼痛還要折磨,你本事這麼大,就彆拿我擋刀了啊!”
“你這不是沒死嗎?有什麼好緊張的?”
我打量著房間內的場景,滿不在乎道:“恰恰相反,我要是死了的話,你也活不成。”
有些幽怨的馬壯拔出了刀子,可將刀子拿在手裡的瞬間,馬壯便驚呼出聲:“大師,這,這刀子……”
“紙紮的,我看見了。”
我指著周圍的紙人說道:“不僅是刀子,除了遠處的那位之外,這裡的一切,都是紙紮而成。”
馬壯抬頭一看,瞬間覺得頭皮發麻。
隻見偌大的房間內,擺放的都是些紙紮的用品。
紙房,紙人,紙牛,紙馬。
應有儘有的紙活聆琅滿目,而房間的最深處,則盤膝坐著一個中年女子,她的手裡,還拎著一枚古樸的銅鈴。
“真厲害,一把紙刀子,險些給我弄死。”
說著,馬壯便摸向了身旁的紙人:“這些紙人,不會有古怪吧。”
話音剛落。
距離他最近的紙人便撲到了他的身上。
馬壯被撲倒在地,紙人也瞬間化作了漿糊,粘在了他的身上。
與此同時,大量的邪氣和陰氣開始侵蝕他的魂魄,要不是馬壯身上有鬼差的烙印,以及我留在上麵的聚魂符,這家夥的莽撞還真是凶多吉少。
“大師,救命,救命啊!”
我沒有搭理馬壯,因為我清楚,他不會死。
彆說他身上有著鬼差的烙印和我留下的符咒,就算沒有,這小子也有另外一種能耐保護著他!
我的目標很明確,那便是房間深處的女人。
我大步向前,試圖靠近對方。
可不論我怎麼走,走出多遠,我們的距離都沒有任何的變化,明明十米之內的距離,在此刻就好像是遙不可及一般。
“難不成,房子也是紙紮而成的嗎?”
我抬頭看了看周圍,雖心有猜測,但卻無法驗證。
叮鈴一聲。
女人搖晃起了手中的鈴鐺。
緊接著,周圍的紙活便有了動作,不管是紙人,還是紙紮的牲畜,在這一刻,都如同被賦予了生命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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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和那倀鬼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底層陰宅的邪祟,野心還真是不小啊!”
這一刻,我瞬間明白了這裡存在的意義。
所有的紙人當中,對應著的都是些底層陰宅的鬼物。
就好比之前的倀鬼吞噬其餘鬼物一樣,底層陰宅的目的,同樣是通過鬼門,將大量的邪祟送往陽宅當中。
與此同時,各式各樣的紙人和藏匿其中的鬼魂,便對我發起了攻勢。
一時間,雙拳難敵四手的我,被打的節節敗退,很快便退回到了門口。
“大師,先救我啊,這玩意跟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
我盯著遠處的女人,隨之將一道符咒甩在了馬壯的身上。
霎時間,黑色的火焰瞬間燃燒起來,他身上的漿糊,也被頃刻間燃燒殆儘。
正如燭芯鬼所言那般,他的力量還作用在鬼門當中,所以,我所遇見的鬼物還沒有可怕到無法解決的地步,雖說難纏,但也不至於直接要了我的性命。
爬起身來的馬壯第一時間躲在了我的身後。
而我,則是釋放出了大量的邪氣,那些邪氣更是快速的彙聚成了一道道狐火符。
“這一手紙活玩的不錯,就是不知道,你這防火意識如何?”
低喝一聲。
所有的符咒瞬間燃燒起來,黑色的火焰也燃燒在了房間各處。
遠處的女人加快了鈴鐺的搖晃速度。
隻見所有的紙牛全部站了出來,而紙牛的身後,還有著幾隻散發著冷意的紙人。
下一秒,紙牛的口中吐出了洶湧的臟水,而那些紙人裡麵藏匿著的,也皆是水鬼的亡魂。
“沒想到,還是些過了臟水灘的紙牛。”
一旁的馬壯好奇的問道:“臟水灘是什麼?”
“亡魂的必經之路。”
我耐心的解釋道:“逝者的葬禮有很多的規矩,這些複雜的規矩,肯定有存在的道理。”
“人活這一輩子,一天都不能離開水源,而浪費水,也是一種罪過。”
“所以呢,人死之後,要紮紙牛,這紙牛的作用,就是在過臟水灘的時候,喝掉亡魂生前浪費的水源。”
馬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之問道:“那該怎麼解決掉這些鬼東西?”
“你來幫我。”
我一把將馬壯推在了身前,同時,不少由邪氣化作的細線,也拴在了他的身上。
“這婆娘的紙活不錯,但過家家的小孩子玩意,我未必比他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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