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乎意料的新本領,肯定是要挨個嘗試一遍的。
三條蛇的出現,是我目前的極限,但絕對不是柳大壯的極限。
之後,我又嘗試了一下胡淵的道行,雖說這家夥隻有個腦袋和尾巴,但胡家的道行,仍舊能被我的左臂施展出來。
唯獨到了李癩子這裡,發生了一些特殊情況。
嘗試了十幾次,黑山的邪氣都沒辦法作用在我的左臂上,確切的來說,他的道行,和其餘仙家的道行起了衝突。
“溝子,黑狐的邪氣,沒辦法共存在我左臂的魂魄上嗎?”
灰溝子捋了捋胡須,回答道:“能共存,不然也不會一同存在於你的魂魄中。”
“可奇怪的是,一旦動用黑山的邪氣,正統仙家的道行,與那黑狐的邪氣便會產生衝突。”
“依我看,是兩方長久以來勢同水火造成的原因吧。”
聽到這話,李癩子歎了口氣:“真是可惜,不然的話,你何傻子這本領必然是更勝一籌。”
“不過也不要緊,你我這兩條性命,牢牢的拴在了一起,也用不著我在陰宅中躲躲藏藏。”
“反正附身能用就是了,無非缺了點錦上添花的本領而已。”
“嗯。”
確定沒法動用李癩子的邪氣之後,我也隻能就此作罷了。
不過李癩子說的沒錯,他存在的方式的確沒有躲藏起來的必要,其餘大仙的本領我能夠使用,而他則是附身,這麼一想,好像更為合理了不少。
“總體來說很成功。”
灰溝子走上前來,心情愉悅的笑道:“何苦,這段時間你勤加練習,咱們這大本營,蘊藏的本領可不僅僅是幾位大仙兒的道行。”
“這條手臂,能發揮出多少實力,就看你了。”
“另外,一旦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我留在你魂魄上的東西,絕對能給那怪物造成致命一擊!”
“辛苦了。”
寒暄幾句過後,我便離開了善鬼忘憂的陰宅。
坐在望山香燭店的沙發上,我呆愣了好久。
直至夜幕降臨,我才起身,拿起工具,打掃起了整個房間。
一夜無話。
翌日一早,砰砰砰的砸門聲將我從睡夢中喚醒。
簡單披了件衣服,我便朝著樓梯口走去。
剛下樓梯,阿偉已經大為不滿的打開了房門。
“敲什麼敲,敢吵到我大哥,看我怎麼收拾你!”
“何叔叔,救命啊何叔叔!”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一把推開阿偉,整個人如同中了邪那般,跌跌撞撞的便衝進了房間。
阿偉剛要發怒,我便走下了樓梯,製止道:“吵到就吵到唄,乾嘛這麼大火氣。”
我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好奇的問道:“什麼事兒啊,慌慌張張的,還有,你管我叫什麼?”
“你,你是何叔叔嗎?”
年輕人慌慌張張的說道:“劉娟,劉娟是我姑姑。”
“她生前就叮囑過我們家,如果遇到怪事兒,就來找這裡的老板何苦幫忙。”
“這一年間,我來過無數次,可這裡一直都大門緊閉,今天我也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沒想到,您真的回來了。”
“劉娟是你姑姑?”
我連忙重視起來,將黃紙貼在對方身上的同時,匆忙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直說便是。”
“我爸,他,他瘋了!”
“他要殺了我和我奶奶!”
我沒有回話,而是查看著他身上的黃紙。
黃紙上的陰氣很正常,但空白的黃紙上,竟然傳來了一股血腥味兒。
血腥味兒很重,關鍵是,上麵沒沾染鮮血,也不是某種陰氣造成的。
我微皺眉頭,隨之朝著年輕人的身上嗅了嗅。
同樣奇怪的是,他的身上同樣沒有異樣的氣味兒,但血腥味依舊存在於黃紙上。
“多久的事情了?”
“一年多。”
年輕人渾身顫抖的回答道:“去年過年的時候,我爸就有點不正常。”
“除夕那晚的年夜飯,他做的菜都是生的,就連包好的餃子,都不準我們下鍋去煮。”
“我奶奶被氣的不輕,可不論我們怎麼說,他都不同意我們去碰桌子上的食物,更不許我們入座。”
“十二點一到,他便坐在了主位上,並且說了些我聽不懂的話,直至翌日天明,他才恢複正常。”
“但從那過後,我爸就越來越不對勁。”
深吸一口氣後,年輕人繼續說道:“自打那時候開始,家裡的兩個冰箱總是被塞得滿滿登登,裡麵都是一些肉類。”
“以前的時候,我爸是個很節儉的人,家裡就我們祖孫三人,也吃不了太多的食物,當時我們都想不明白,我爸到底要乾嘛。”
“直至有一天夜裡,我發現他啃食著冰箱裡掏出的臟器,那副模樣,簡直嚇人的要命!”
阿偉湊上前來,隨口問道:“聽著像是較為嚴重的衝了身,有沒有找彆人看過?”
“找了,但什麼都沒瞧出來,醫院也去過了,大夫隻是說,我父親可能患了異食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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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臉色很差的說道:“之後做過一段時間的心理疏導,結果病情沒有好轉不說,情況反倒是越發的嚴重起來。”
“五個月之前吧,我爸開始買一些活著的禽類,或者兔子之類的,他發病的時候,會瘋瘋癲癲的殺了那些動物,然後生吃掉它們的血肉。”
“從那時候開始,他的神智越來越不清醒,到如今,他連我和奶奶都認不出來了。”
我整理著背包,同時問道:“現在把目標放在你們身上了?”
“沒錯。”
年輕人渾身一顫,道:“昨晚我被敲打聲所驚醒,推門一看,我爸拎著菜刀正在砍砸我奶奶臥室的房門。”
“看到我的一瞬間,他如同野獸一樣衝了過來,還好我反應快,房門關的及時,不然的話,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
阿偉微微皺眉,好奇的問道:“那你們是怎麼熬過昨晚的?這麼大的動靜,很容易驚動鄰居吧?”
聽到阿偉這麼問,年輕人微微低下了頭。
他沒有直接回答阿偉的問題,而是如同下定決心了那般,攥緊了拳頭,然後堅定的直視著我的眼睛。
“何叔叔,您相信我嗎?”
“我相信事實。”
得到我的回複之後。
年輕人像是個泄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他用力的敲打著自己的腦袋,雙目中的血絲,也清晰可見的暴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