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叔,我是逃出來的!”
“我剛才所說的一切,都是我以為自己看到的真相!”
一句話,給阿偉弄的一愣。
他那簡單的腦子瞬間短路,不滿的嗬斥道:“你小子大清早的來這裡敲門,感情拿我們當傻子逗呢?”
“聽你這意思,這些事情,都是你胡編亂造出來的?”
年輕人用力的抓著自己的頭皮,崩潰道:“我發誓,這一切都是我經曆的,也都是我看到的。”
“但不管是新年的怪異,還是昨晚掄起菜刀的所作所為,我爸都說是我做的!”
“而且,我奶奶和親戚鄰居,也是這麼說的,可我,可我什麼都沒做!”
阿偉下意識的擋在了我的身前,眼神也變的認真起來。
“苦哥,這小子有問題啊,難不成,他才是瘋子?”
我拍了拍阿偉,一把拽起了沙發上的年輕人,輕聲道:“你是劉娟的侄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我都會給你一個真相。”
“現在,帶我去你家看看,相信我,我會保護你的。”
抓住冰冷手掌的那一刻,年輕人緊張的模樣平複了不少。
他用力的點了點頭,隨之感謝道:“謝謝何叔叔,我,我相信您……”
之後,我便和阿偉帶著這個年輕人,朝著他的家中趕去。
路上聊天的時候,我得知了他叫劉繼承。
也不知道是驚嚇過度,太過勞累的緣故,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告訴我們名字和地址之後,劉繼承便在車上睡了過去。
“苦哥,你從這小子身上察覺到什麼貓膩沒有?”
阿偉透過後視鏡打量著劉繼承,詢問道:“給我的感覺吧,他的確是個活人。”
“但現在這種局勢,一旦發生問題,生死陰陽這玩意都變的模糊了起來。”
“你倒不如趁著這個機會看看,他的魂魄狀況如何,是不是已經不在車上了?”
阿偉考慮的很全麵,隻不過,他能想到的,我又怎麼會想不到呢?
“的確有問題。”
我平淡的回應道:“從他一進門開始,我就查看了他的整體狀況。”
“奇怪的是,我無法看到他的魂魄,也沒辦法感受到他的陰氣陽氣,簡單來說,這小子站在我麵前的時候,就如同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那般。”
“這怎麼可能!”
聽到我這麼說,阿偉驚呼道:“怎麼會沒有魂魄?該不會是個活死人吧?”
“那倒不是。”
我耐心的解釋道:“這種情況,以後會越來越普遍。”
“他不是沒有魂魄,隻不過,他的魂魄存在於陰宅當中,而並非在他的身上。”
思緒片刻,我繼續補充道:“簡單來說,黃家和底層陰宅的那群怪物,已經一定程度上的改變了陰陽的格局。”
“就好比我們昨天回到香燭鋪的時候,那裡陽宅是陽宅,陰宅是陰宅,但過陰之後,你也看到了,陰陽已經交錯在了一起,底層的滲透,早就已經達到了不可區分的地步。”
“隻不過,那裡隻有個存在於陰宅當中葉久界,並沒有除了他之外的……‘怪物’,沒猜錯的話,這小子的家裡,也是陰陽交錯的情況。”
“他可以是活人,也可以是死人,我能確定的是,被陰陽交錯宅邸所影響的那些人,自身的存在形式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轉變。”
“這也是我看不透他整體的真正原因,而他的魂魄,則是身處於宅子當中。”
阿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看樣子,我們要抓緊時間了,要不然的話,搶地盤這種事情,咱們恐怕要落入下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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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著聊著,我們便來到了指定的地點。
到達小區樓下之後,我拍了拍劉繼承的臉頰,將他從睡夢中喚醒。
“何叔叔,我,我帶你們上去。”
迷迷糊糊的劉繼承走在前頭,而我則是一邊走,一邊查看著周圍的情況。
目前來看,陽宅並沒有什麼問題,這裡的陰氣陽氣較為平衡,也沒有邪祟鬼物出沒得跡象。
總的來說,劉繼承的居住地,就是很平常的小區,至少,表麵上來看是這樣的。
乘坐電梯來到八樓,我們來到了一戶人家門前。
再次感受一番之後,我依舊沒有得到其餘有價值的線索,就連黃紙上曾出現過的血腥味兒,在這裡也聞不到絲毫。
直至打開房門的那一刻,撲麵而來的血氣,才清晰可見的被我們捕捉到。
“苦哥,這就是你說的血腥味兒嗎?”
“不是?”
我搖了搖頭,打量著屋內的擺設。
偌大的客廳中,就有著兩個冰箱。
廚房的方向,血腥味要更重一些。
沒猜錯的話,這就是劉繼承所說的怪異之事吧,隻不過,阿偉聞到的氣味兒,和我在黃紙上捕捉到的氣息,並不相同。
“何叔叔,這就是我家。”
我沒有回應,進去之後,我便挨個房間走動起來。
家裡的一切都很正常,稍微怪異點的便是五個大容量的冰箱了吧。
“你家裡人呢?”
找尋一圈,沒有任何人在家。
劉繼承想了想,說道:“可能是在我溜出來之後,我爸和我奶奶,也去找我了吧。”
“那就等一會兒吧。”
我隨意走到一個冰箱前,隨手打開了冰箱門。
血腥氣撲麵而來,裡麵堆積的都是些鮮血早已凝固的臟器。
五口冷櫃都是如此,種類也是各式各樣。
好消息是,這些臟器都是些動物的,並沒有出現人類的屍塊。
“苦哥,這裡我看著,要不你過陰看看?”
阿偉的提醒,我也考慮過。
但如今的陰宅很是怪異,目前我還能確定我在陽宅當中,可一旦過陰,那就真假難辨了。
我還是打算先看一看劉繼承的父親和奶奶,試試能不能從他們身上找到問題,然後再選擇是否過陰。
就在我思緒萬千之時,房門外傳來了陣陣腳步聲。
隨著大門的打開,我看到了兩道身影。
正如劉繼承的描述那般,二人分彆是一中年男子,一白發蒼蒼的老太太,而他們的臉上,皆是掛著濃濃的擔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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