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手也垂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老漢嚎啕大哭起來。
“婆娘啊,婆娘喲。”
“這麼大的事兒,你咋就不告訴我呢!”
“我哪能怪你啊,我和你一同扛著啊,你這死老太婆,一輩子咋都是這脾氣呢!”
老人家抱著老太太的屍體,哭的很是悲涼,而他們的兒子石頭,則是雙目空洞的坐在炕邊,依舊被那閹人的邪靈所糾纏。
“老先生,節哀。”
“大娘的後事晚點操辦,您先給她換上壽衣,剩下的我來解決。”
叮囑過後,我便回到了院子。
稍微動了一下感知能力,我便在一棵桃樹下挖了起來。
很快,一個布兜便被我挖了出來。
布兜裡包裹著的是碎裂的靈牌,又挖了幾下,那口斬頭刀也赫然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隻可惜,這殺了無數奸佞的大刀,早已不複往日光澤,淪為了一塊鏽跡斑斑的廢鐵。
“怎麼說?”
李癩子看到土裡的物件之後,詢問道:“找到解決的辦法了?”
“過陰看看吧。”
我將李癩子的供奉牌擺在了身前,隨之點燃了香燭。
“那閹人剛剛複蘇不久,應該還沒能離開陰宅,過去瞧瞧,看看能不能找到徹底殺了他的辦法。”
“魂魄過陰嗎?”
李癩子活動了一下筋骨,打趣道:“身在陰曹,魂魄過陰,怎麼感覺這麼怪異呢?”
“彆把這裡當做陰曹就不奇怪了,況且,這裡的確算不上真正的陰間。”
“行了,少說廢話。”
隨著符咒的燃燒,我的陰氣也有了些許的波動。
“上身吧,咱倆把握一些。”
“好。”
李癩子應了一聲,隨之便將魂身融入到了我的魂魄上。
同時,他也不忘叮囑小桃子,說道:“丫頭,彆亂跑,照看著我和你爹,我們倆快去快回。”
“哦。”
小桃子目不轉睛的盯著我倆,童言無忌的嘀咕道:“平時都是我騎著狐狸爺爺,你這麼大歲數,咋還趴我爹身上了,真不害臊……”
李癩子一時無語,不知如何解釋。
隨後,我倆的視線便有了變化,來到了陰曹地府中陽宅下的陰宅之中。
說起來有點拗口,但情況,就是如此。
陰宅和陽宅的區彆很大。
房子後頭有座小山,這座陰山,便是當年的埋刀之處,也是埋葬那趙瓊的頭顱之地。
過陰完畢,剛剛起身,便聽到了不遠處唱戲的聲音。
隨著聲音望去,隻見一身著官袍之人,正閒情逸致的翹著二郎腿,閉著雙眼享受著唱戲的曲調。
沒猜錯的話,那人便是趙瓊。
不得不說,這宦官還挺知道享受。
他坐的椅子,比我家裡的還要華貴,麵前案台上擺放的水果,茶品,個頂個的上等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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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大大小小的令牌,更是擺放了一排,就連印璽,都是純金純玉打造,估計比不少的皇家,都要高檔幾分。
而他麵前唱戲的班子,更不用多說了,男的各個俊俏,女的一個賽一個的漂亮,就連唱出的曲調,讓我這個外行人聽了都覺得不可多得。
“喂,閹狗。”
我大步上前,一臉不悅道:“死到臨頭了,還這麼逍遙自在,你這害人不淺的狗東西,還不快來受死!”
坐在高台上的趙瓊繼續享受著戲曲的腔調,即便是聽見我的聲音,他也隻是將一隻眼眯出了一條縫隙。
“喲。”
獨屬於閹人的細長嗓音從趙瓊的口中發了出來。
隻見他麵無表情的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個來自後世的愣頭青。”
“學了點皮毛兒就敢在爺爺這叫喚,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來人啊!”
趙瓊將一道令牌扔到了我的身前,吆喝道:“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叉出去,斬嘍!”
“嗬!”
李癩子大笑不已:“我說你怎麼一嘴一個閹狗,敢情真是個死太監啊!”
“喲?”
“險些給你忘了。”
趙瓊大手一揮,又扔出一道令牌:“把這臭狐狸的毛兒都給咱家拔了,咱家今天倒要嘗嘗這黑山的野味兒!”
“是!千歲大人!”
原本我和李癩子隻以為這死太監在發什麼神經,直至,一聲聲回應出現在了四麵八方。
下一秒,宅院外,山林中,便竄出了一道道身著盔甲的身影。
這些身影凶神惡煞,手中的刀劍,更是綻放著讓人畏懼的寒芒。
眨眼間,數十個將士便將我和李癩子圍的水泄不通,劍刃出竅的嗡鳴,更是爆發出了強大的殺意。
“就這?”
李癩子低吼一聲,隨之便將那巨大的狐身顯現出來。
隻見他抬起狐爪,滿不在乎的掃視著身著黑甲的將士,冷哼一聲道:“就你們幾個,夠我塞牙縫的嗎?”
那些盔甲將士沒有作聲,但呼嘯而至的殺氣,又好像是最好的回答。
短短數秒,李癩子便跳到了我的身旁,同時出現在他身上的,還有幾十道傷口。
“大大大,大兒子,你上,我有點招架不了。”
李癩子氣喘籲籲道:“啥啊,砍瓜切菜呢啊!”
“一個個的銅牆鐵壁,一爪子下去,人家跟個沒事兒人似的。”
“結果到我這兒,一刀一個傷口,這還玩個屁啊!”
我搖頭苦笑,隨之抽出了武王鞭。
“那你就坐下來歇一會兒,我去試試他們的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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