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蛇陣,擺好蛇陣,不要管我!”君光祖大喊。
沈寧這一招是孤身潛入敵營,看似擒主將,實則是聲東擊西。
長蛇陣潰不成軍。
北鬥七星攻勢猛烈。
深海隊咬緊牙關,再擺陣型。
而這時,沈寧槍挑鳳鳴旗幟,含笑望著逐漸絕望的君光祖,“你錯了,我的目的不是擊散陣型,而是,你。”
“刺啦”一聲,旗幟破裂。
君光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手上高揚的旗幟。
驀地,一寸寸地看向了沈寧。
這時,深海隊的無數兵器,猶如天羅地網指在了沈寧的身上。
似乎能隨時把沈寧的身軀給貫穿。
她卻眉目冷淡,麵龐漠然不見半分膽怯,就好似天山未見世俗的一抔雪。
“深海無量,有人乘風破浪去彼岸,而有的人……”
她輕掀紅唇挑起眉梢,說:“會死在海底。”
“你!”
“你輸了。”
沈寧戲謔地道。
多人戰的比武切磋,又不是真正的戰場,隻要掠奪或毀滅掉對方的旗幟就行。
“你真就不怕死?”君光祖咬牙問道。
那麼多兵器指著沈寧,沈寧竟都不害怕一下。
“怕死,就不是沈家人。”沈寧眸掃四方,沉聲說:“當然,我就站在這裡,也要你們有那個膽來殺我,你們,誰敢?”
這話就像是一石激起千層浪,給每一個學生都帶來了深深的震撼。
而被深海隊兵器所指的身影,似可頂天立地。
深海隊學生惱羞成怒,咬牙切齒,已經有人的眼睛裡迸發出殺意,可確確實實沒有一人敢真的下殺手。
輪椅之上,顧景南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那道身影,就像是似火驕陽,而他是被驕陽照開的夜色。
“啪嗒。”
君尚書手裡的茶杯落在了桌上,茶水從裡麵溢出。
沈國山老氣橫秋的沉著冷靜,不疾不徐地扶正了君尚書的茶杯,重新給君尚書斟了一杯茶,又拍了拍君尚書的肩膀,豪邁大氣地安慰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君尚書,共勉之。”
話罷,大笑了兩聲看向武台,“都還杵在那裡做什麼?”
深海隊的學生立馬收起兵器,甚至不敢去直視沈國山的眼睛。
“王爺,快宣布比武切磋的結果,快啊快啊。”十六急道。
燕雲澈似星芒湧動般的眸,看向了武台上的她,隨即,眾人期待之下,說道:“今日的比武切磋,子衿勝之,十六,把皇兄恩賞的東西送到沈老將軍那裡,就勞煩沈老將軍代本王分發獎賞了。”
十七皺了皺眉。
這是沈小姐漂亮的翻身仗。
是沉寂數年後第一次奪得的桂冠榮譽。
所蘊含的意義是不同的。
無窮的。
他還以為自家王爺會親自把榮耀交到沈小姐的手上。
十七有些失落地低下了頭。
十六則屁顛屁顛把馬車牽到了沈老將軍的旁邊,並從裡麵拿了皇家特製的‘金武發冠’出來。
眾人看見金武發冠,登時就挪不開了眼睛。
這金武發冠,象征著被皇家認可的實力。
一年至多不會送出三個。
而年年都花落燕京學宮。
鳳鳴武堂見此都垂頭喪氣的,後悔沒再加把勁。
十六說道:“金武發冠,是獎賞給勝方武堂表現最好的學生,這馬車裡,還有許多的禦賜之物,都是給勝方武堂的。除此之外,聖上還跟我們王爺說了,勝方武堂的每一個學生,都可以得到皇家特鑄的兵器,早已運來比武場了,就在外頭。學生們可以自由分之。”
皇家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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