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又一位黑衣人進來,呈上了一疊泛黃的紙,紙上的字龍飛鳳舞充滿了遒勁。
黑衣人單膝跪地道:“回稟皇上,定幽的人來了消息,神農穀老神醫也在來的路上,今晚就能抵達上京。”
定幽,是北淵王燕雲澈的封地。
元和皇帝翻看案牘上的泛黃紙頁,不疾不徐地道:“雲澈在定幽這麼多年,都沒人看到過他習武,看來,確實是朕多想了。雲澈是朕最疼愛的弟弟,他若習武,又怎會特意瞞著朕這個皇兄呢。”
元和皇帝和藹的麵龐,笑意漸深。
他靠在龍椅,爽朗地大笑了幾聲。
……
上京,比武場。
子衿、鳳鳴都在準備多人戰。
兵法陣法,士氣意誌,凝聚力,默契感,都是多人戰取勝的關鍵。
兩大武堂各派出兩百人,各執一麵武堂旗幟,率先奪得對方旗幟的武堂勝之。
“喝!”
“喝!”
鳳鳴武堂整齊劃一的兩百人,不約而同的發出了“喝”聲。
氣勢威猛,如萬鈞之雷。
鐘山海驕傲自在地道:“‘深海’是黃武殿默契最強的學生,他們同吃同住,潛心修習數年,雖還在黃武殿,但已不輸玄武殿了,前不久驍騎將軍看上了他們,說他們如無量深海,不可測之,未來無窮。”
深海隊的每個學生實力都很平均,組合在一起,就是一股擰不斷的力量。
而這一場,是定勝負的關鍵。
至於延長的第三局個人戰,除非是前兩場一勝一負,方才延長。
第一場和局的話,就看第二場的多人戰了。
“沈閣主,你拿旗幟嗎?”蕭初晨問:“我們這裡,你的實力最強,旗幟在你手上,我們都安心。”
“你拿——”沈寧從采蓮的手中接過了破雲槍。
“我拿?”蕭初晨詫然,搖了搖頭,“我怕是不……”
“不試試,你怎麼知道你不行?”沈寧一手執槍,一手拍了拍蕭初晨的肩膀,“去試試吧,試試才知道,你將會麵對什麼,又會怎麼去做。”
蕭初晨欲言又止,猶豫再三,點頭抱拳道:“初晨,定不辱命。”
一場切磋,倒像是上戰場般的無畏英勇和不顧一切。
旁觀的明華公主在轎輦上百無聊賴地抬起手打了個哈欠,“都是些沒見過世麵的小家子,一場切磋連定不辱命都說出來了,當真是好笑。”
“公主所言甚是,這群人可是連小門小戶都稱不上,多是鄉野山間的出身。”李長月諂媚地道。
明華公主冷哼了一聲,眸光瀲灩飄忽到了燕雲澈的身上,瞬間柔情似水。
若非知曉皇叔會在,她何至於來看這些無聊的人。
李長月恭聲道:“公主殿下,鳳鳴的‘深海’實力非同小可,絕非子衿那群烏合之眾可比。”
“哦?”明華公主當即來了興趣,她倒想看一看,子衿敗北時的沈寧,會是何等的表情,可否還能維持這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的泰然?
至關重要的是,明華公主想讓燕雲澈看到沈寧的落魄,看穿沈寧的真麵目。
“喝!”
“喝!”
“喝!”
鳳鳴黃武殿的深海隊,爆發出雷鳴般的聲響。
氣勢磅礴,如潛龍出海。
君光祖作為領隊之人,對著不遠處的沈寧說道:
“沈小姐,大海是無量的。”
“山間涓流,豈能與無量之海爭輝?”
他相當的自信。
這不是個人戰,而是深海隊引以為傲的多人戰。
深海隊,是君家著力培養的人,日後都會有大出息。
若能在此刻戰勝沈家的女兒,絕對能鼓舞人心。
至於邱雙斬的下場,雖然很可惜,但若能拿下比武的勝利,那就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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