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緩緩宣布著結果,“比武台個人戰,子衿、鳳鳴平手。”
一輸,一平,一勝。
自是平局。
“在想什麼?”十六見十七神情古怪,問道。
十七默然不語。
他當然不會告訴十六,他在想自家王爺抗揍與否。
那麼猛的邱雙斬,都被打成篩子了,自家王爺從不習武,照這麼個打法,能有幾年活頭?
十七糾結地眉毛都打了死結,把十六看得五官都皺了起來。
沈寧走下武台,去竹床那邊看了看李輕魁和陳歡歡的情況,並道:“勞煩諸位,定要給他們用最好的藥。”
李輕魁昏厥了過去。
陳歡歡尚有理智,嘴唇顫著想要開口說話。
沈寧坐在竹床邊上,食指輕抵在陳歡歡的唇,“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好好歇著,其他的事,不要管,也不要想。”
陳歡歡被沈修白抱在懷中,遲遲都沒放下來,沈寧多看了眼自家五哥,並未多說什麼。
“安心睡一覺,醒來便是萬事大吉。”沈寧淺聲道。
陳歡歡亦不再咬牙堅持,緩闔上了雙眸。
而就在這時,陳高抱著亡妻的靈牌走來,“歡歡,你還好嗎,爹爹來看你了。”
陳歡歡剛要睜開眼睛,就見沈修白溫柔的大掌,覆在了她的眼睫,讓她深陷於黑暗,卻帶來了與眾不同的光明。
沈寧漠然問道:“你是何人?”
“我是陳歡歡的父親啊。”陳高說。
“來人,把這個擾亂秩序冒充陳歡歡父親的人給我帶下去,歡歡出生於明月城,父親也在明月城,豈由得你來顛三倒四,亂做人父。”沈寧冷嗤道。
適才陳高在鳳鳴武堂的範圍,不好動手,但陳高敢不知死活的來這邊,那主動權就不在鳳鳴武堂了。
王二狗和蕭初晨並肩而來,動作迅速地擒住了陳高。
“我真是她爹啊,你們乾什麼,放開我。”
“都這個時候了,還想當人爹呢,我呸。”
王二狗啐了一口,和蕭初晨一起把陳高拽到燕雲澈的轎輦前。
“見到王爺,還不下跪。”蕭初晨踹在陳高膝蓋的後側,踹得陳高膝蓋彎曲,身子往前撲去。
亡妻靈牌從陳高懷中飛出去時,蕭初晨出手迅速,穩穩當當地接住了靈牌。
王二狗行禮之後道:“王爺,此人冒充子衿學生的父親,恐是居心叵測。自從他出現後,陳歡歡就失了定力,像我們這樣窮苦人家的孩子,父母在遙遠的家鄉,他突然冒出來,實在是可惡,還請王爺為子衿學生做主。”
王二狗兩人都很聰明,當機立斷就要請北淵王做主,就是不願把陳高放回鳳鳴武堂和君尚書那裡。
“王爺……啊……”
君光祖慌了,就要去阻止,君尚書狠狠掐了一把他,疼得他低呼了聲。
而後便見君尚書對著北淵王訕訕地笑:“犬子是太崇拜王爺了,看見王爺驚喜雀躍,難免有所失態。”
燕雲澈淡淡的收回眼神,也沒開口說什麼,就抬了抬白皙的右手。
十六心領神會,一步過去,打暈了陳高,綁丟在了後邊。
卻說皇宮禦書房內,元和皇帝穿著隨性灑脫地坐在了龍首案牘前,接過老太監弓腰遞來的茶盞。
戴著惡鬼麵具的黑衣人就單膝跪在元和皇帝的旁邊,一一講述比武台的來龍去脈。
元和皇帝輕渳了一口熱茶,“子衿前兩場,北淵王都沒出手?”
黑衣人:“王爺旁觀監武,不曾阻止。”
“嗯。”元和皇帝擺擺手,黑衣人身輕如燕,悄無聲息地掠出了禦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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