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武閣學生,應到兩百三十一人,實到兩百三十一人,願隨閣主把他鳳鳴武堂打個落花流水。”李輕魁扯著嗓子喊到麵紅脖子粗。
沈寧挑起了一側的眉梢,手執長槍往前邁出一步,眼神冷冽的看向了君光祖。
“君三公子,讓你失望了,我黃武閣學生一個不少。”
一個不少……
柳慧神色陡然一變。
這話儼然是在把她的顏麵踩在足底下摩擦。
“士彆三日,確實該刮目相看。”君光祖朗聲笑:“沒想到沈小姐一聲令下,就有黃武閣的學生唯你馬首是瞻,不過這不禁讓君某想到,多年前,沈小姐你長槍所至,縱馬所過,可都是有上京貴子貴女們的身影啊。”
這話說的倒是有水品,弦外之音都是在貶低黃武閣的學生們。
沈寧身後雖有兩百三十位學生,卻都不如當初的王孫貴族,嚴重打擊了黃武閣的士氣。
“當然,也有你君三公子的身影。”沈寧似笑非笑,給君光祖堵得一肚子的氣。
君光祖撇頭看見顧景南,眼珠子一轉,說道:“顧將軍當真是辛苦了,受傷在榻,都不忘來比武場。”
顧景南一直在看著沈寧,聽見君光祖的話,緩慢地擺擺手,“都是為聖上效命,本將也是想多挑幾個人才。諸位,這次比武切磋,分為兩種,一種是個人切磋,第二種則是多人比武。三聲鑼定,先是個人切磋,采用三局兩勝製。至於三場切磋的人選,各自武堂選定之後,把名字交給北淵王即可。”
“沈閣主,對方二流武者比我們的多。”夜靖西蹙眉。
所謂的切磋比武,如若個人戰和多人比武一勝一負打成平手的話,就會默契的延長一場,各選出最強的人出來應戰一決勝負。
“我去。”陳歡歡說,“我從明月城到上京,打過不少架,也交手過二流強手,打得不分伯仲,最近我的實力也增長了不少,有一戰之力。”
“還有我。”李大魁低聲道。
“至於最後一個,小寧,就你吧。”赫連遠山看向了沈寧。
沈寧一怔,便點點頭。
鄧泊斐寫下名字,分為三次遞給北淵王。
鳳鳴武堂那邊的老師傅鐘山海手執拂塵像個道士,把名字給了北淵王後哼聲對鄧泊斐道:
“泊婓啊,你說這種毫無懸念的切磋有何意義,你子衿武堂黃武閣,對我鳳鳴武堂的黃武殿,雖都是黃武學生,但實力懸殊,庸碌之人快馬加鞭也追不上,我覺得你們那的學生也怪可憐的,聽說明年都要離開上京了吧,這樣好了,我也認識不少人,給他們介紹介紹點活兒,我這人啊,一直都是很有善心的。”
“不說話是會死嗎?”
轎輦上的男兒眉峰一皺,冷如皎月的眸,爬滿了血霧封天般的戾色。
似山野的萬獸之王,看向鐘山海的眼神和說話的語氣,有一種吃人的狠厲。
鐘山海的手抖了下,臂彎的拂塵差點兒掉下去,好在他顫顫巍巍的手及時抓住。
“王……王……王爺……”
鐘山海的嘴唇都在哆嗦。
男人半垂下鴉羽般的睫翼,淡聲說:“滾吧。”
鐘山海咽了咽口水,不敢有一個字的怨言,嚇得屁滾尿流地回到鳳鳴武堂的區域。
鄧泊斐嘲諷的看著鐘山海,繼而向北淵王作揖頷首地行禮,方才走了回去。
眾人都下意識地看向了燕雲澈。
那是瘦長白淨,骨節分明的一雙手,優雅而緩慢地拆開了鐘山海和鄧泊斐送來的兩張紙,將上邊寫著的名字凜聲道出:“子衿陳歡歡,鳳鳴君光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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