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這死蛇,很有可能是沈寧特地交給王爺,背後告了他們一狀。
汗水滲透而出,浸濕了夜靖西等人背部的衣料。
“王爺——”沉默良久的沈寧,終於開口說話。
夜靖西屏住呼吸,握緊雙拳往下聽。
“這蛇是我帶來玩的,一不小心沒控製力道,就玩死了,作為閣主,我代黃武閣上下,感謝王爺對我們的關心與厚愛。”沈寧作揖道。
夜靖西扭過頭,不可置信的看著編造了謊話的沈寧。
黃武閣的眾學生,心情頗為複雜。
“嗯,坐吧。”燕雲澈抬抬手,門外的十七就把棋盤架子拿來,豎在眾人麵前。
“作為棋師,我將教你們最偉大最複雜的棋。”
這樣一說,就都來了興趣,猜測高高在上的北淵王,會教出什麼偉大的棋。
而當燕雲澈將五個黑棋連成斜邊一排的時候,黃武閣靜得可怕,每個學生都傻眼了。
燕雲澈要教的是……
五子棋?
部分學生甚至懷疑自己看錯了,閉上眼睛用手揉了揉再重新睜開,可恨看到的還是那該死的五子棋。
燕雲澈如狐狸般一笑,“我相信,我的學生們,日後都會是世上最偉大的棋手。”
黃武閣學生:“……”日後棋道大會,彆人比的都是高深莫測的圍棋,行兵布陣的象棋,就他們傻乎乎的玩五子棋?
想到那畫麵,眾人就不寒而栗。
“王爺!”柳慧揚起臉,笑著說道:“我在家時,最喜歡和父親玩五子棋了,父親還說過,柳慧啊,你長大了一定要好好發揚五子棋,讓那些庸俗的人知道五子棋的精妙樂趣所在。”
沈寧漫不經心的翻了一頁書。
“你叫柳慧?”燕雲澈問。
柳慧的杏眸炙熱如火,她微低著頭莞爾一笑,又悄悄抬眸含羞帶怯的望向了燕雲澈。
最後,把玩著垂落在肩前的一縷青絲,點了點頭,輕聲道:“是,柳慧是小女子的名諱。”
距離柳慧很近的一位魁梧壯漢,給柳慧驚得雙手抱拳四處去摸自己的雞皮疙瘩。
“難聽。”燕雲澈說。
柳慧:“……………”
“噗嗤……”那魁梧漢子笑得口水從牙縫之中噴出,用拳頭捶腿捧腹大笑。
原先都在憋笑,被壯漢這般一笑,就都破功了。
黃武閣此起彼伏如海浪的笑聲,都影響到了其他三個武閣。
柳慧紅著眼睛低下了頭。
“王爺。”有人笑到忘乎所以時,不帶腦子的來了一句,“聽說王爺身邊美人如雲,可否跟我等說說,如何讓美人死心塌地的愛上自己。”
說完反應過來,當即給自己的嘴來了一巴掌。
柳慧抓緊機會嗬斥:“這不是胡鬨嗎,再說你動動手指都能想明白,王爺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又是天家貴子,哪個女子不喜歡?王二狗,你是不是有心怡的女子,要我說,這男女之間的感情事情,我們在座的都是未經人事的姑娘少年,哪能曉得,啊,沈小姐……”
“你是成過親的人,嘗試過的東西比我們多,應該懂的很多,能跟我們說說嗎?”柳慧笑吟吟地問。
沈寧慢慢的放下了書卷。
她側過眸,淡漠的望向喋喋不休笑容虛偽的柳慧。
大燕雖重武輕文,但繁文禮節卻是必不可少。
在女子貞操清白比天還大的時代,當著兩百人的麵討論此事,無異於是在羞辱她。
燕雲澈的眸底,驟閃過狠戾的殺氣。
而等著沈寧出洋相的柳慧,並未察覺到那一刻的如芒在背。
“柳慧,你怎麼就這麼恬不知恥?”夜靖西把桌上的書卷砸到了柳慧的身上去,吼道:“一個姑娘家,張口閉口都是些不知羞恥的話,你不要臉,你爹娘你祖宗都不要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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