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裡的蔬菜沒多少了,有白菜菠菜豌豆蒜苗,這些菜能留一留,若是持續下大雪得凍壞了,在此之前不用急著收,能吃新鮮的。
兩塊地裡的紅薯必須得趕緊收了,以免凍住。
夏清月轉身回雜物房拿了鋤頭麻袋,她轉身剛要出去,黑黑小跑著從房間出來。
“黑黑,你再睡會兒了,等我弄完回來給你煮早飯吃。”
黑黑輕柔地叫了兩聲,跟在她身側走,意思是要隨她一起去。
怕黑黑淋雨受寒,她又去拿了一件稍小一點的蓑衣披綁在黑黑身上。
“走吧。”
兩塊地的紅薯挖了好一會兒,紅薯是濕的,攤在灶邊的空地上,灶裡燒上大根的整柴,等它們表麵乾了再背進地窖。
紅薯收獲不少,大概有兩百多斤。
紅薯藤蔓葉子手抓著用鐮刀割,接觸地麵的枝條被薄冰凍住,握不了一會兒,一隻手凍得僵僵麻麻的,冷氣順著肌膚鑽進了身體內的四肢百骸。
割了會兒,她手腳冷得快沒知覺了,換著手來割也無濟於事,割了三分之二,裝進背簍帶回去,倒在家禽房子,後麵剁了給雞鴨兔子吃。
其餘的藤蔓索性留在地裡,割多了拿回來放不久。
她坐在灶邊烤了會兒火,小口抿著喝了一杯子熱水,全身暖和了一點。
鍋裡煮蒸煮上紅薯雞蛋,把早餐吃了,拿繩子,乾稻草,野狼皮獾子兔子皮毛去給果樹穿保暖衣。
長了大半年的果樹有一米來高了,入秋的緣故,葉子掉了一些,看著一些光禿禿的,樹乾比較細。
一層皮毛兩層稻草給纏繞綁在樹乾上。
過程中,雪越下越大,速度加快,飛揚的雪花像一片片鴨絨。
做完,了了一件事情,她縮著脖子跑回去,摘下自身身上和黑黑的鬥笠,脫下蓑衣,抖掉雪,把它們掛在山洞口側邊的竹竿上,搓著手來到灶邊烤火。
“真冷啊。”一張口,白氣飄出,她吸了吸冷紅了的鼻頭,側目看著家禽房,“還好趕在下雪前建好了房子。”
不然就得像去年一樣把家禽們趕到山洞堂屋裡圈養了。
“我去看看家禽們怎麼樣了。”
早在前幾天她把夏大鬆和原主的舊蘆葦絨衣褲拿去給家禽們弄成窩了,不知道現在下雪了,它們能否扛得住。
點燃一根蠟燭,用手護著免得吹滅了,進入家禽房,第一感覺是裡麵挺安靜的,反手關上門,蠟燭黏好,她去看雞鴨。
雞鴨們各自擠在窩上抱團取暖,大多數閉著眼睛在打瞌睡。
兔子也是如此,趴著挨在一起睡覺。
她進去看了看見幾隻小兔子,身體溫熱,還是活的。
它們的窩都是底層鋪厚厚的乾稻草,再鋪上蘆葦絨衣褲。
石槽裡裝放的食物跟水吃喝得差不多了,她剁了些白菜南瓜,添上溫熱水,最後把糞便掃一掃就出來了。
下雪了,氣溫降得更低,她想好好把堂屋改造一下,像吃飯在外麵吃,吹著冷風,剛出鍋的飯菜沒吃呢,就冷了。
飯桌凳子全搬進堂屋,土灶固定在那兒,搬不了,她決定做一個像前世燒蜂窩煤那樣的小灶,方便搬拿,可直接燒炭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