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他也會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不能陪池禦再久一點，為什麼不管多努力，結局都一樣。
相比於喜歡來說，走散實在是太容易了，容易得有些不公平。
他很了解池禦，了解到就算以後出現另一個人，也會花好一番功夫才能趕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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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沒關係，隻要有那麼一個人出現，肯花時間，最後結果都是一樣的。
而他，最缺的就是時間。
當車迎麵開過來，停到門口時，池禦有些奇怪，明明車就在不遠處，卻讓他一連打了兩個電話。
“想再吃點東西嗎？”
等池禦返回包廂時，符驍就靠在門口，低聲詢問，隻是臉色有些白。
“那就再吃點吧，你幾乎什麼都沒吃。”
在後座不大的空間裡，符驍能聽到自己過快的心跳，撞得很疼。
池禦離他很近，就一瞬不眨地盯著他看。
“胃難受嗎？”
“還好。”
池禦似乎不太相信他說的話，又湊近了一點。
“我看到你吃藥了…我認得你的車。”
其實，一出門看見不遠處停著的車時，池禦就已經想回包廂了。
但他還是確認了一下車牌號。
“我也不是…一點都不了解你…”
見符驍垂眸，池禦就知道，自己忍著沒在符驍吃藥的時候進去是對的。
隻要是身體撐不住了，符驍就一直躲著他，遮著藏著，無非就是不想讓他看見狼狽的模樣。
但是好幾次，還是讓他撞見了，符驍也更執著，他不走就一直忍著。
他離開符驍的視線範圍，心又隱隱作痛，被牽動著，像是符驍身體的一部分。
“不要死，也不要離開我。”
符驍被他逼到了一角，卻始終低著頭，並不回答。
他知道有些承諾符驍也不敢說，哪怕是騙騙他。
是夢都會醒的，符驍比他更清醒，也有點兒殘忍。
“求你…”
他也不再堅持，把腦袋埋在符驍脖頸。
他能聽到符驍的心跳得很快，他很在意，也擔心這樣會不會疼。
鎖骨處癢癢的，還有一點麻。
符驍被迫扭頭，他的目光向下滑，鎖骨處有一點紅，池禦在那裡用牙尖輕輕磨了一下就離開。
“哥看著我。”
四目相對時，池禦的眼眶先紅了。
“騙騙我行麼…萬一呢…”
符驍還是沒有回答，空氣凝滯，兩人之間隔著稀薄的空氣和良久的沉默。
“看在我當助理的份上，騙騙我行麼…”
符驍大概是說不出口的，不抱希望的事他又怎麼會承諾。
“明天，回譚虔那裡吧。”
池禦在也沒什麼不好，兩個人相處的時間，像是他從上天那裡偷來的。
隻是有些事，他不能讓池禦知道。
“我想天天見你。”
“……”
局勢有些不妙，符驍抿了抿嘴。
“大堂經理行麼。”
大堂經理也不用參與公司的事務，以後就算出了什麼事，也能全身而退。
“那一天就你進公司門兒的時候能見一下。”
三十七度的嘴說出了很冰冷的話。
池禦握住符驍的手，有些冰涼，也許還沒有三十七度，他有點兒能理解符驍為什麼能說出這種話了，但還是要再爭取一下。
“助理行麼…貼身助理。”
不開玩笑，他離符驍確實很近，幾乎隻有一個拳頭的距離。
“不行。”
該拒絕的時候，符驍還是會拒絕。
“哥最好了。”
但是池禦頂著一張掛著淚痕的臉，手放在他的腰上，開始亂摸了。
“明天…不行。”
“那就後天，我等一等。”
池禦沒摸到治心衰的藥，皺起了眉頭。
他能感覺到符驍一定是疼了，但是沒有辦法，愛也不能止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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