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點了麼?”
圈著符驍抱了將近半個小時,厲盛感覺懷裡的人不再發抖,稍稍放開手。
他心裡酸酸的,但又不免慶幸,如果不是這樣,他很難和符驍有這樣的接觸。
“嗯…”
符驍從嗓子裡擠出艱澀的一聲,整個人被厲盛的胳膊帶著躺平。
“那就吃藥。”
厲盛倒是毫不含糊,利落起身,符驍聞言差一點撅過去。
“彆…”
拉住厲盛的手腕,那人果然停了下來,彆有興致地俯身湊近。
“嗯…你是在求我?”
“……”
符驍皺眉,厲盛挑眉,拉住符驍的手塞回被子裡。
“不行。”
義正言辭地拒絕,厲盛還是勾起了嘴角,遞來了溫水。
“吃了就不許死。”
一如既往地掰嘴再捂住,直到看著符驍吞下去。
“嗯,不死。”
厲盛多少帶了一點孩子氣,符驍也順口應了。
“還算聽話。”
撩起符驍額前的碎發,厲盛撚起幾縷發絲又放下,最後大手胡亂在符驍的發心揉了幾下。
“?”
符驍喉結一動,局促地咽了下口水,不明所以。
“我這次回來…”
厲盛俯身湊近,見符驍下意識往後仰,有些不悅。
“躲我?”
一隻手扶著符驍的腦袋,沒了剛才揉頭發的心情,他五指收緊摁著符驍向前。
符驍迅速扭臉,但架不住他力氣大,也是白費功夫。
“你說我們這算什麼?
“怎麼不說話?”
好像剛才順著他說話的不是符驍是另一個人。
“我說的不夠清楚麼…隻是朋友,你不願意,也可以連朋友都不做。”
“你對我隻有這一句話可說?”
氣氛冷到了冰點,可顯然厲盛並沒有想事態平息的意願,一步步追問,絕不鬆口。
“你想聽什麼。”
符驍歎氣,決定抬頭和厲盛四目相對時,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
如果他要辜負池禦,那也是下輩子的事,這輩子到死,結局好壞他都接受。
“嗬,你等得起麼?”
厲盛大概是正在氣頭,想戳他的軟肋,符驍卻一點都不惱,能不能等到池禦自己難道不知道麼,等不到就算了。
“等不起。”
對所有的關係說算了,那這道題就解了。
語畢符驍理了一下衣領,繞過厲盛離開。
他不想見到池禦,可惜隻能躲在辦公室裡。
“你去哪兒了…”
一推門池禦就坐在他的椅子上,聽到動靜,才把垂著的腦袋抬起來。
“你又和他在一起,除了他…你不會離開醫院那麼久,也離開公司那麼久。”
池禦瞥了眼符驍,又把腦袋低下。
查監控的時候,他看見符驍被抱走了。
那個人的動作小心非常,符驍就枕在他的胸口。
看著也非常虛弱,應該都還沒醒過來。
如此這般,他就沒去找了。
他坐在辦公室等著符驍回來,他很篤定,符驍一定會回來。
現在他等到了。
看監控的時候,說不吃醋是騙人的,但他更埋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把符驍變成這樣,也不會整天往醫院裡躺。
想著想著符驍已經走到了他的麵前。
“胸口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