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起洗就不一起洗了,也許符驍是害羞呢,池禦這樣安慰自己。
垂著腦袋坐在浴室門口發呆,除了豎著耳朵聽裡麵的動靜,他的手裡還攥著藥瓶。
萬一出什麼意外,雖然極大可能符驍不著寸縷,不過沒關係,他可以忍住不看…吧。
符驍沒有洗澡,他雙手撐著洗手台想著用什麼樣的方式把話和池禦說明白。
今天在墓地,他更加確信這輩子和池禦是不可能了,因為不久後他也會葬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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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思考得太久了。
他在委婉和直白中找尋一種微妙的平衡。
“池禦,我有話和你說。”
本來還在納悶洗澡的人怎麼半天也聽不見水聲,門就打開了。
“你沒洗澡嗎?先洗澡吧還是…洗完澡再說不行嗎?”
回避。
第一反應是回避,隱約覺得不會是什麼他想聽的話,池禦想避開這個話題,至少給自己點時間做思想準備。
“彆走,聽我把話說完。”
“明天說可以嗎?洗澡好不好…你本來身體就不好彆折騰壞了。”
語氣放得很軟,本來是商量後來無限近乎於哀求。
“我們還是算了吧,我一直在想怎麼和你說清楚,但好像做的事又讓你誤會,隻是習慣性的照顧,沒有彆的了。”
拍拍池禦的肩膀,符驍抿了抿嘴又繼續說。
“所以…我們就這樣吧。這裡,我也不回來了,離公司有一點遠。”
說完這些他一時也不敢看池禦的表情,緩了緩才抬頭。
“你不是說…這裡是家嗎?離公司遠,我可以搬的,我認床也可以改的。”
想起第一次來到這裡,是符驍開口說的家。
也是符驍把臥室按照以前他住的樣子儘可能還原。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怎麼不是,你看,這裡掛的是你的西裝外套,這裡是你的拖鞋,還有這裡…這裡是你的藥…”
整整一牆的藥,拉著符驍發瘋似地在房間裡轉,說到藥,池禦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如鯁在喉。
“是我辜負了你…我對不起你的喜歡…都是我應得的…我可以等你回來,多晚都可以等,我等得起,和你等我的比起來,這都不算什麼。”
“以後彆熬夜。”
拍拍池禦的肩膀,符驍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剩下的就交給時間。
變化不算微妙,饒是池禦不算一個太敏感的人也察覺到。
嗬…拍肩膀,符驍拍他的肩膀。
符驍拍過譚虔的,周泰的或者其他很多人的肩膀。
這算什麼…他也終於淪為其他人了。
不知道符驍暗自下了多少次決心,才終於肯放棄他。
既然可以下這麼多次放手的決心,為什麼就不能再挺一挺,畢竟都挺到了現在,明明對符驍來說,放棄遠比堅持更難熬。
他該信符驍是有苦衷的麼。
“不說這個了…你先洗澡,彆發燒了。”
符驍拍他的肩膀,他卻一邊牽著符驍的手,一邊去探符驍的額頭,不願豎起邊界。
他沒有想放棄,符驍從來不是其他人。
“你發燒了。”
額頭好燙…燙得驚人。
到底是什麼樣的苦衷可以讓符驍生著病,強忍不適也非得再在兩個人心上捅一刀。
符驍隻會比他更疼,為什麼就非得分開呢?
“不洗澡了,我給你吹頭發,然後…睡覺吧,我怕打雷,你不是…也回來了麼,為了我。”
固執地牽著符驍的手,他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吹完頭發,一直到躺在床上,符驍也保持著沉默。
“你胸口痛不痛?”
“還好。”
“可是我心痛,胸口,這裡。”
池禦指指自己的胸口。
意料之中,符驍皺眉緊皺,也終於正眼看他,眼中寫滿驚慌。
“你怎麼會…”
“我愛你…現在…”
“是不是很晚。”
符驍沒再回應,池禦苦笑,知道一定是太晚了。
為什麼愛有時差呢。
看著符驍,池禦思緒飄遠。
哥哥,告訴我好不好,是不是愛一個人很難熬。
已經嘗到了。
先是苦的,從心尖開始泛起,還有些酸澀,隱隱作痛,一呼吸就疼。
有一天他也會和符驍感同身受,這算不算是緣分。
他必須走過符驍走過的路,才有資格說愛,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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