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成蹲在四合院角落的陰影裡，嘴裡叼著一根草莖，眼睛死死盯著中院傻柱家的方向。劉海中公開道歉已經過去三天了，全院人都以為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可他閻解成心裡那口惡氣卻怎麼也咽不下去。
&34；呸！&34；他狠狠吐掉嘴裡的草莖，想起那天晚上傻柱威脅他的情景，後槽牙咬得咯吱作響。他閻解成在四合院活了二十多年，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嚇唬過？更可氣的是，他居然真被嚇住了，在派出所民警麵前說了謊話。
&34；解成，吃飯了！&34；三大媽的聲音從屋裡傳來。
&34；知道了！&34；閻解成不耐煩地應了一聲，卻沒有動身。他的目光依舊鎖定在傻柱家那扇斑駁的木門上，腦子裡盤算著各種報複的念頭。
月亮悄悄爬上屋簷，四合院裡各家各戶的燈光漸次亮起。閻解成看見傻柱拎著個搪瓷盆從屋裡出來，哼著小曲兒往公廁方向走去。這是傻柱的習慣，每天晚上八點左右準要去廁所蹲一會兒。
閻解成眼睛一亮，一個計劃在他腦海中迅速成形。他悄無聲息地溜回自家屋裡，從床底下摸出一個舊麻袋和一根擀麵杖粗細的木棍。
&34；解成，你乾嘛呢？飯都涼了！&34；三大媽在廚房喊道。
&34；我出去一趟，馬上回來！&34；閻解成把麻袋和木棍藏在衣服下麵，快步出了門。
夜色漸濃，四合院裡隻有幾盞昏黃的路燈亮著。閻解成躡手躡腳地來到公廁旁的柴火堆後麵蹲下，這裡正好能看見廁所門口又不容易被發現。他心跳如鼓，手心冒汗，既緊張又興奮。
&34；今晚非得給傻柱點顏色看看！&34；閻解成在心裡惡狠狠地想著，&34；讓他知道得罪我閻解成的下場！&34；
約莫十分鐘後，傻柱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閻解成屏住呼吸，握緊了手中的木棍。傻柱嘴裡哼著不成調的小曲，晃晃悠悠地走向廁所，完全沒注意到黑暗中的危險。
就在傻柱剛要邁進廁所門的瞬間，閻解成猛地從柴火堆後竄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麻袋套在了傻柱頭上！
&34；誰？！&34；傻柱驚呼一聲，本能地伸手去抓頭上的麻袋。
閻解成不給傻柱反應的機會，掄起木棍就朝麻袋下的身體打去。&34；讓你威脅我！讓你囂張！&34；他一邊打一邊低聲咒罵。
第一棍結結實實地打在傻柱後背上，發出&34；砰&34；的一聲悶響。傻柱痛呼一聲，身體踉蹌了一下，但很快站穩了腳跟。閻解成見狀，又舉起木棍準備第二下。
然而這次他沒得逞。傻柱雖然被麻袋蒙住了頭，但多年顛勺練就的臂力和反應力不是蓋的。他準確判斷出閻解成的位置，一記重拳朝聲音來源處揮去。
&34；啊！&34；閻解成慘叫一聲，傻柱的拳頭正中他的鼻梁。他感覺一股熱流從鼻孔湧出，眼前金星亂冒。
傻柱趁機一把扯下頭上的麻袋，看清是閻解成後，眼中怒火更盛：&34；好你個閻解成！敢偷襲我？！&34；
閻解成捂著流血的鼻子，驚恐地後退兩步。他沒想到傻柱反應這麼快，更沒想到自己精心策劃的偷襲會這麼快敗露。
&34；我、我...&34；閻解成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轉身就想跑。
傻柱哪會給他這個機會？一個箭步衝上前，揪住閻解成的後衣領，像拎小雞一樣把他拽了回來。&34；跑？往哪跑？！&34；傻柱怒吼一聲，掄圓了胳膊就是一記耳光。
&34；啪！&34；清脆的巴掌聲在寂靜的夜晚格外響亮。閻解成被打得原地轉了個圈，半邊臉立刻腫了起來。
&34；傻柱你敢打我？！&34；閻解成又驚又怒，色厲內荏地喊道，&34；我叫我爸來收拾你！&34；
&34；叫啊！把你祖宗十八代都叫來！&34；傻柱冷笑一聲，又是一拳打在閻解成肚子上。
閻解成&34；嗷&34；的一聲彎下腰，像隻煮熟的蝦米一樣蜷縮在地上。傻柱不依不饒，抬腿就是一腳，把閻解成踢得在地上滾了兩圈。
&34；救命啊！殺人了！&34；閻解成殺豬般嚎叫起來，聲音在四合院裡回蕩。
很快，各家各戶的燈陸續亮起，腳步聲、議論聲由遠及近。最先跑過來的是閻解成的弟弟閻解放，看到自己哥哥被打得鼻青臉腫，他驚呼一聲就要上前幫忙。
&34；站那兒彆動！&34；傻柱一聲暴喝，指著閻解放，&34；今天誰攔我我打誰！&34；
閻解放被傻柱的氣勢嚇住了，站在原地不敢上前。其他圍觀的鄰居也都不敢插手，隻是站在遠處指指點點。
&34；傻柱，怎麼回事？&34；易中海披著外套匆匆趕來，看到這一幕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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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喘著粗氣，指著地上的閻解成：&34；一大爺，您問他！大晚上拿麻袋套我頭，還用棍子打我後背！要不是我反應快，現在躺地上的就是我了！&34；
易中海看向閻解成，後者正狼狽地擦著鼻血，眼神躲閃不敢與人對視。
&34；解成，真是這樣？&34；易中海嚴肅地問。
閻解成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這等於默認了傻柱的說法。圍觀的人群中立刻響起一陣議論聲。
&34；活該！誰讓他先動手的！&34；
&34；就是，打不過人家還偷襲，丟人現眼！&34；
&34；傻柱打得好！這種人就該教訓！&34；
閻解成聽著周圍的嘲諷，羞憤交加，突然從地上爬起來，發瘋似的朝傻柱撲去：&34；我跟你拚了！&34；
傻柱早有防備，側身一閃，同時伸腳一絆。閻解成收勢不及，重重摔了個狗吃屎，門牙磕在石板地上，當場就斷了一顆。
&34；啊！我的牙！&34；閻解成滿嘴是血，哭嚎起來。
傻柱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冷地說：&34；閻解成，今天這事兒到此為止。以後再敢招惹我，我讓你滿嘴牙一顆不剩！記住了嗎？&34；
閻解成捂著嘴，又痛又怕，隻能含糊不清地點頭。
&34；都散了吧，大晚上的。&34；易中海揮揮手驅散圍觀的人群，然後歎了口氣對傻柱說，&34；柱子，下手有點重了。&34；
傻柱拍拍手上的灰：&34；一大爺，我這是正當防衛。要不是我身手好，現在斷牙的就是我了。&34；
易中海搖搖頭，沒再多說什麼，轉身去扶閻解成。傻柱則哼了一聲，撿起地上的搪瓷盆，大搖大擺地往家走去，仿佛剛才那場激烈的打鬥隻是飯後消食一般輕鬆。
閻解成在易中海的攙扶下艱難地站起來，看著傻柱遠去的背影，眼中滿是怨毒。但此刻他除了咽下這口惡氣，彆無選擇。圍觀的鄰居們竊笑著散去，隻留下他一個人站在月光下，滿嘴血腥味，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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