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茗說罷，組織了幾名警員一起，要趕往聖心孤兒院，傳訊副院長曾元瑞。
“我也一起。”沈雪弦站起來，翻了翻自己記錄案件信息的迷你筆記本，確認無誤之後放到了口袋裡麵。
“你情緒壓力過大，直接麵對曾元瑞，你的身體受得了嗎？”萬茗溫柔地攔住沈雪弦，溫聲說道。
“根據現有線索，曾元瑞有可能參與到了侵犯中。他的犯罪成因，我需要直接麵對他來分析。這對聰聰，對真相，都很重要。萬茗，這是我們的責任。”
沈雪弦直直地盯著萬茗的眼睛說道。
“好吧。”萬茗歎了一口氣說道。“雪弦，如果你感覺身體有任何的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不要硬撐，知道嗎？”
“嗯，我不會硬撐的。”沈雪弦微笑著說道。
整理好證據，找郝安國批了孤兒院的調查申請，幾人一路驅車到了位於市中心的聖心孤兒院。
此刻，陽光正好灑落在孤兒院的庭院裡，仿佛給這個小小的天地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孩子們正在享受著難得的課間休息時光，他們像一群小鳥一樣在院子裡儘情地奔跑、嬉戲和玩耍。
歡聲笑語如同一串串清脆悅耳的銀鈴，穿過孤兒院大門，飄向遠方。那些原本行色匆匆走在街道上的人們，不約而同地被這陣歡快的笑聲所吸引。他們情不自禁地停下腳步，側耳傾聽，臉上露出會心的微笑。
就連那些心中煩惱的路人，也在這一刻暫時忘卻了煩憂的心緒。孩子們那純真無邪的笑容和天真爛漫的快樂，如同一陣清風吹散了心頭的陰霾，讓所有的憂慮都漸漸消散。在這個瞬間，人們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寧靜與美好。
沈雪弦和萬茗站在孤兒院門前，看著這樣的場景，不由得心裡泛起酸澀。如果沒有保羅和曾元瑞這樣的人，這些孩子是不是就可以一直這樣，笑著鬨著，不帶著傷痕生活。
看到好幾個警察站到孤兒院大門口，看著裡麵的孩子們，孤兒院的門衛一臉嚴肅地跑了過來。門衛年紀不大，看起來好像也就三十幾歲的樣子，整個人給人一種嚴肅乾練的感覺。
“幾位警官是有事嗎？”門衛對著萬茗鞠了一躬，隨即問道。
“你好，市警局刑偵大隊隊長萬茗，這是我們的調查申請。請問聖心孤兒院副院長曾元瑞在嗎？”萬茗拿著調查申請批文給門衛看了一眼，隨即收到自己的衣服裡。
他注意到門衛剛跑過來的姿勢，雖然有控製過，但是手臂擺動之間，慣用手的擺動幅度要小於另一隻手的擺動幅度。這是國際上的雇傭兵和特工才會有的動作，慣用手貼近自己的腰間和口袋，可以隨時在緊急情況發生時，掏出武器，擊殺對方。這是刻在這些人的血肉裡的慣性習慣，不可能完全改掉。
門衛剛對他們鞠的那一躬，動作乾淨又利落。表麵上好像是表示尊敬和示弱，但他接下來的問話，卻和他的動作相反，直截了當地問萬茗他們的來訪目的，心理上還是改不了的強勢。
“請稍等，我跟副院長確認一下。”門衛走回門衛亭，拿起電話，開始撥號碼。
沈雪弦和萬茗站在外麵，就見門衛對著電話那頭，邊說邊點頭，態度和對他們的態度，看似很像，但眼神卻很溫順。
“可以了，副院長在辦公室等。我帶你們過去。”門衛掛掉電話之後，對萬茗幾人說道。
門衛帶著萬茗和沈雪弦幾人，穿過孤兒院的操場，來到了教學樓的頂層。教學樓蓋的不高，隻有4層。下麵三層都是孩子們的教室，而最上麵的一層，是教師辦公室。
沈雪弦和萬茗幾人跟著門衛後麵，走到走廊最裡麵的院長辦公室。這一間辦公室的門和其他的辦公室門不一樣，是指紋密碼鎖。
門衛站在門前，沒有按門鈴，或者是敲門，而是用手機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過了半分鐘，門被打開，門衛對著裡麵的人鞠了一躬，然後才轉身離開。
沈雪弦抬頭看去，曾元瑞就站在裡麵，中等體型，穿著一身休閒服，眼神銳利而精明，仔細看去，眉上距離眼睛4厘米左右的地方，有一道大約6厘米左右的疤痕。
“萬警官，您好。”曾元瑞對萬茗伸出左手。
“曾院長，百聞不如一見啊。”萬茗微笑著，迎合曾元瑞握手。
“萬警官，聽說過我？”曾元瑞微笑著說道。
“最近接了一個案子，曾院長的名字在裡麵出現了很多次。想不記住，也挺難的。”萬茗笑容不變地說道，順便撤回了自己的手。
曾元瑞的笑容在臉上僵了一瞬，隨即收回自己的手，笑了笑說道“嗬嗬，萬警官真是個愛開玩笑的人啊！您這麼一說，就像是我在裡麵做了什麼壞事一樣。”
“想必曾院長已經從貴院的門衛那裡得到消息了，我們這邊有一件重要案件，需要曾院長配合調查。曾院長，會配合的吧？”萬茗無視曾元瑞站在門口，直接帶著人進了門，坐到會客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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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元瑞背對著萬茗幾人在門口，咬了咬後槽牙，隨後便換上禮貌的笑容，帶上門，走到辦公桌後麵，穩穩坐下。“配合警方工作，是我們公民的義務，我自然也是要好好配合的。”
“好，那我倒要先謝過曾院長的配合了。隻是希望曾院長在接下來的問題中，如實回答，不要不耐煩才好。”萬茗爽快地笑了好一會兒，好像曾元瑞在說一個十分好笑的笑話一樣。
“當然。”曾元瑞勉強保持笑容，咬著牙，從牙縫裡丟出來兩個字。
“兩年前的6月18號，你在做什麼？”萬茗收起笑容問道。
“這個時間，有點久遠啊，萬警官。我想一般人都很難記得十分清楚吧。”曾元瑞說道。
“那天曾院長可是例行帶了一個孤兒院的小朋友出門呢。聖心孤兒院，或者說天使孤兒院的傳統活動，每個月帶一個孤兒院的小朋友出門去。曾院長不記得了嗎？”
萬茗狀似好心地提醒道。
“看來警官同誌很了解我們孤兒院的日常活動啊。您這麼一提醒，我確實想起來了，那天我確實是帶了一個老師們選出來的表現好的小孩，按照慣例，帶他去遊樂場玩一天。”
曾元瑞微笑著說道。
“曾院長還記得帶著的那個孩子的名字嗎？”
“萬警官怕是有些強人所難呢，且不說是兩年前發生的事情，孤兒院的孩子有上百個。我為什麼要記住每一個孩子的名字呢？”
“他叫聰聰。”沈雪弦在一旁開口說道。
“聰聰？確實有點印象。”曾元瑞不在意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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