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柳若心虛地點點頭,溫負見狀,不自覺地露出一抹淺笑,他緩緩低下頭,輕蹭了蹭秦柳若微紅的麵頰。
“夫君!那個……”
“嗯?”
“你在忙什麼?”
溫負不緊不慢地解釋:“倪夫人生辰將至,王爺正為挑選禮物犯愁,特此囑托我幫忙物色。”
聽言,秦柳若秀眉微微一蹙,臉上露出一絲不解之色,“王爺為何不自個問倪夫人想要什麼?”
“倪夫人言不想要什麼生辰禮,隻希望在生辰那日,王爺能陪她去一趟他們初見的河邊閒遊一番。”
“那王爺為何要來問夫君?夫君了解倪夫人的喜好?”
“並非如此。”
“那是?”
“王爺對女子喜好知之甚少,知曉你同倪夫人脾性相投,喜好應當也相似,故而讓我……”
秦柳若扯了扯嘴角,神色顯得有些不自然。
自家夫君其實對女子喜好一竅不通,平素給她送禮,除了金銀首飾,也想不出其他。
想到沈鏘還讓自家夫君幫忙物色,頓時感到好笑,這簡直是問道於盲。
“倪夫人喜好琴,何不讓人尋一把好琴相贈?”
“王爺知曉倪夫人善琴,且他自個也鐘愛琴,此前早已將昔日所藏贈予倪夫人,在此處,哪還有比他珍藏的琴更好的?”
“倪夫人喜歡鈴蘭,不妨尋人做些鈴蘭樣式的東西當作生辰禮?”
“倪夫人喜歡鈴蘭?”
“你不知曉?”
“我自然不知,王爺也未曾與我言說,你如何得知?”
秦柳若訕笑道:“同倪夫人閒聊時,偶然得知的。”
“原來是這樣,那就按照你說的辦。”
溫負高興地抱起秦柳若,準備回臥房歇息。
“等等,我還不想回房。”
秦柳若見時機已成熟,裝作隨口一問的樣子:“夫君,近日倪夫人是否不清閒?”
“倪夫人的事我哪知曉?”
“王爺沒同你提過倪夫人麼?”
“王爺無端同我提倪夫人做甚?”
秦柳若垂眸,尷尬地撓了撓頭,“也……也是。”
她怪異的神色勾起了溫負的好奇心,溫負不由得想要追問一番,“為何這麼問?是有什麼事?”
秦柳若一向誠實坦率,並不擅長撒謊,此刻,她心中糾結萬分。
躊躇再三,想到自個要問的事是很尋常之事,便坦誠地將事情的緣由告知溫負。
“下午上街偶遇倪夫人,她見到我,急匆匆地上了馬車,她……似乎在故意躲著我。”
溫負感到好笑,柔聲安慰道:“阿若你彆多想了,倪夫人興許是沒有瞧見你。”
“我很確信她瞧見我了,可她卻……”
“你們二人不過見過幾次麵,又不相熟,她沒認出你也不一定。”
“不可能!”秦柳若提高了嗓音,說話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地堅定。
“可能她有什麼急事?”
“可我曾多次遣人捎口信,欲上門拜訪,皆被倪夫人婉拒了,她真的不是故意在躲我麼?”
秦柳若麵上神情難掩失落,內心不由胡思亂想,好友魚閏惜這般反常,是否刻意為之?
“阿若,你與倪夫人很熟?你去找她做甚?”
“我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