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
“你不是初來此地,怎會跟樂安王扯上關係?”
“莫非是無意得罪了那樂安王?”
“還是我們樓裡出了什麼事?”
“這……”
“快說呀,有什麼是我們不能聽的?”
梅紅與洛非嫣接連追問,語氣中滿是關切,魚閏惜隻得將魚韻微的遭遇講述給二人聽。
聽罷,洛非嫣有些驚愕,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竟然在此處遇到了舊相識,怎會如此巧合?”
“我亦沒想到,此生還能再見到她。”
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真的是她?”
魚閏惜點頭答道:“是。”
“那藍衣女子,真的是你義父失散多年的女兒?她當時不是……”梅紅不確信地又問了一遍。
“那日找我的客人便是她,我們已經相認了。”
“為何回來不同我們講?問你也不說。”
“你們忙了一天已經很累了,所以……”
“難怪我第一眼見她,便覺得她不像是衛國人,你們二人的眉眼倒有些許相似。”
“我的義父為尋她奔波數年,歸鄉那條路尋了無數遍,豈能料到她根本就不在景國。
此地與會州咫尺之遙,可憐她有家卻不能歸。”
洛非嫣悵然說道:“拓跋這個姓,一聽便是皇親國戚,要想打探他的事,不簡單啊。”
魚閏惜神色略顯失落,低聲感歎:“韻微姐姐同我說過,拓跋淵是靜平公主的兄長,是衛國皇子。”
“樂安王的事我雖不知曉,不過你口中的拓跋淵,我倒是知道一些。”
梅紅的話,令魚閏惜震驚不小,“可是真的?”
倏然想起梅紅先前曾是衛國派來的細作,又知道拓跋綏這個人,猜測她應當知道些什麼,她內心重新燃起一絲希望。
“快同我說說關於那拓跋淵的事,他……”
“拓跋淵乃衛國五皇子,與你相識的拓跋綏是一母所出,他們是親兄弟。
我離開衛國時,他還在康建,聽你方才所說,我覺得他就是樂安王,身份情況都很符合。”
“這麼巧?他真的是符離的……親弟弟?”
“是的,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是關於你口中的韻……”
“你是說韻微姐姐?”
“對,我之前同你說她有些眼熟,好像在彆處見過她,我想起來了,我確實在康建見過她。”
“莫非你知曉收養她的那一家人的身份?”
“她是當朝太傅之女,此前與我們小姐一同被選為靜平公主的伴讀。
送我們小姐進宮時,我見過她一麵,隻是隔的遠,又是匆匆一瞥,故而當日見到她,並未立刻想起,隻是覺得眼熟。”
“真的,隻是見過一麵,還是匆匆一瞥,你便記住了?”洛非嫣忍不住打岔。
梅紅不好意思地笑笑,“她模樣生得甚是好看。
我早該想起來的,彼時聽聽風言,她是她義父失散多年的女兒,便未曾往她身上想,隻因我一直以為她是太傅親生的。
此地拓跋淵便是王,要想帶她離開實非易事。”
魚閏惜緩緩垂下眼睫,“你說的對,對於此事,隻能以智取勝,明著來,肯定是行不通的。”
洛非嫣小聲言:“我瞧以你韻微姐姐現今的身份,見她一麵都難,何況從此處帶走她。”
“其實……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魚閏惜與洛非嫣聞言,臉上皆閃過一抹訝異。
“敏鴆,你可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