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決似有所悟,“你知道那塊玉佩是太子殿下的?”
李彥搖搖頭。
“那為何要幫她?”
李彥心一橫,如實坦白,“我想她既有才,為其引薦一番也未嘗不可,若她真是太子義妹,自是甚好。
反之,我便先發製人,也名正言順治她個欺瞞之罪。”
“此事真如你所說這般?”
“對,其餘之事,我實不知,大人務必要信我啊。”
呂決微微勾唇,也不再裝了,“殿下對她甚是滿意,大人不必憂心。”
“果真如此?那她真的是……”
“此事你不必再問。”呂決打斷言。
“那……方才大人所言,她尋太子是為了狀告……”
“大人問心無愧,又何必自亂陣腳?”
“你不是說我猜對了一半嗎?”
“是猜對了一半,那人不是你。”
…………
“今日之事,望僅你我二人知曉。”
李彥會心一笑,“自然。”
“時辰不早了。”
呂決霍然起身,抬手揉了揉肩,李彥跟著起身,快步迎上前,“此時已近午時,大人不如留下用個午膳?”
“不必了。”
“大人今日來此,隻是為了詢問此事?”
呂決側首凝著李彥,語氣意味深長:“大人錯了,我今日來,是與大人敘舊的。”
“是是是。”
“告辭。”
送走呂決後,李彥如釋重負般跌坐回椅子上。
呂決知曉張仁,想必已派人查探他底細,所幸其舉薦的魚聽風確有真才實學,雖是女兒身,不慎演了場鬨劇,但太子並未因此怪罪,倒也沒什麼損失。
他暗暗咬牙,心中緋腹:呂延之不愧是太子心腹,真是個老狐狸,三言兩語便把他的話套出來了。
呂決自李彥那探知真相後,心中已然篤定,魚聽風就是魚閏惜,便想尋個合適的時機讓她如實坦白。
對於此事,他感到難以置信,若不是種種證據證明魚聽風是魚閏惜,他實在無法相信,她會千裡迢迢來此。
白日上午,呂決借魚閏惜請吃飯之名,登門拜訪。
外院,魚閏惜推開大門,見來人是呂決,熱情相迎。
堂內的梅紅見到呂決,如受驚的兔子般,迅速竄進臥房。
不知為何,她見到呂決,心中總有些許尷尬,渾身都不自在。
呂決亦是如此,方才在客堂見到梅紅,便下意識地轉過身,不敢去看她。
茶桌前,呂決正襟危坐,輕抿一口茶水後,直言不諱道:“他已將你的事如實儘數告知了我。
你就是……閏惜對麼?”
呂決揣著答案問話,魚閏惜知曉自己瞞不住了,無奈之下,隻得承認。
“是,我是閏惜。”
呂決眸中閃過一絲驚喜,隨即又流露出不解的神色,“你為何會來此?又為何要刻意隱瞞身份,不與我們相認?”
魚閏惜似有千言萬語,卻又遲遲未發,呂決瞧出了異樣,輕聲試探:“莫非是因為你的容貌?怕我們認不出來?”
“不對。”話一出口,他又立馬否決了,麵前女人臉上的胎記好似是脂粉擦的。
“究竟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