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閏惜,跟我們一起吧,你放心,你朋友的事,我會想辦法的。”
“可那顧桓非一般人,我怕……”
“此事放心交由我去辦,再怎麼說你也是……
總之,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請我吃頓飯,馬上要到晌午了。”
魚閏惜凝眉,拓跋綏與顧桓的關係看起來非同一般,呂決又是拓跋綏的心腹,彼此之間應是熟人。
顧桓再怎樣也不至於向呂決下手,如此想,終於打消心頭顧忌。
“那……那好吧,真的謝謝你。”
酒樓內,三人擇了個角落的雅間,從住宅至此,除了魚閏惜偶爾吐出一兩句話,旁邊的呂決與梅紅皆一語未發。
一路上,呂決隻會笑容敷衍,而梅紅就沒抬過頭。
兩人如此忸怩,魚閏惜感到不解,先是瞅了呂決一眼,而後又將目光移向梅紅。
“二位能否大方一點?”
…………
…………
魚閏惜搖搖頭:“罷了,食不言,寢不語。”
見旁側的梅紅與呂決遲遲未動筷,她又忍不住開口問詢:“你們不餓嗎?”
兩人終於有所反應,先後動起了筷子,卻始終未去夾桌上的菜肴。
“夾菜啊,不吃菜嗎?”
…………
魚閏惜無奈一笑,自顧自地大口吃起了飯,“我不管你們了哈。”
飯後,三人圍坐喝茶,依舊是那種奇怪的氛圍,魚閏惜率先受不住,強行尋找話題聊天。
她湊過身,下巴輕輕抵在梅紅肩頭,輕聲問:“等會我們去街上逛逛,給非嫣挑個禮物?”
“自然好。”
魚閏惜目光轉向呂決,試探言:“延之大哥,要不同我們一起?”
“可以。”
氣氛再次歸於沉寂,魚閏惜心中頗感詫異。
這兩人,無論哪一個單獨與她相處都有話聊,可湊一起,竟都不說話了。
“要不……我給你們二位重新介紹認識一下?”
“不……不必了。”呂決言道。
“好吧。”
魚閏惜無措,隻能喝茶消磨時光,很快,壺裡的茶水便見底了,她起身出了雅間,打算去喚店小二再添一壺茶水。
魚閏惜走後,雅間僅餘呂決與梅紅,二人一動不動,皆默不作聲。
四周靜謐至極,連彼此的呼吸聲都顯得格外清晰,這份沉寂令他們倍感不自在。
梅紅自上次受傷一事過後,見到呂決就十分尷尬,仿佛耗子見了貓一般,撒腿便要跑。
今日一同用膳之事,她本欲推辭,魚閏惜提及呂決相助之情,認為吃頓飯以示感謝是應有之禮,隻得應允前來。
呂決之所以會不自在,全因為梅紅見到他時,總是一副特彆尷尬的神情,這讓他也不由自主地跟著尷尬起來。
他沒想到,昔日出手如此狠辣的人,真實性情竟如此靦腆。
為了打破這種奇怪的氛圍,呂決硬著頭皮開口:“聽閏惜說,你……你自幼在此地長大?”
驟聞問話聲,梅紅抬首環顧一眼雅間,見魚閏惜還未歸來,內心一陣發虛,怯怯地回答:“是。”
“真巧啊,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