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的徐玉吟見到自家兄長徐翊一直站著未動,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忙快步上前,好奇地問:“哥哥,你在想什麼?”
“沒有。”
“那走吧。”
兩人並肩走著,徐翊想起今日之事,疑問道:“你今日怎的會掉進池塘?還有,你是怎麼瞧出魚聽風是女的?”
“我還想問你,是如何與她相識的呢。”
“你先說。”
出了徐府不遠,前方的道路愈發昏暗,魚閏惜不禁感到害怕,心中暗自懊悔。
早知道就不逞強了,應當乖乖讓徐翊安排人送她回去。
她內心惴惴不安,行走的腳步也不自覺地加快。
突然間,後方傳來一陣馬蹄聲,那聲音越來越近,魚閏惜刻意放緩腳步,想等馬車先離去,豈料那馬車停在了後方。
她內心有所警惕,停住腳步,鼓起勇氣回頭,正當她猶豫是否要跑開之際,馬車簾子被人從裡麵掀開。
“聽風。”
來人是呂決,魚閏惜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你嚇死我了!”
“上來吧。”
魚閏惜這會不敢再逞強,料想呂決會來尋她,拓跋綏應當不在,便上了馬車。
剛上馬車,魚閏惜便注意到裡麵還坐著一個人,那人正是方才離去的顧桓,她臉色陡變,渾身倍感不自在。
馬車很寬敞,可魚閏惜卻如坐針氈,一動也不敢動。
許久,她端正了一下坐姿,緩緩吐出問話:“你怎麼又回來了?殿下呢。”
呂決答道:“殿下已經回去了,你一人我不放心,所以折返回來,路上遇到了飛卿,便坐著他的馬車一同來了。”
“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不麻煩,你我之間,還需如此?”
到了住宅附近,魚閏惜喊停了馬車,呂決感到納悶,輕聲問:“怎麼要在此處停下?”
魚閏惜笑得牽強,她哪敢讓他們送到住所,萬一顧桓知曉梅紅住哪,又派人來怎麼辦,防人之心不可無。
“今日真是謝謝你們了。”
“嗯。”
魚閏惜一下馬車,便直接飛奔跑進巷子,呂決見她這副樣子,感到好笑。
“你跟她很熟?”顧桓開口問道。
他記得那日,呂決可是很沒禮貌地揭了魚聽風的紗巾,還對她一副十分警惕的樣子,如今對她態度真是天差地彆。
雖然他今日才發現那魚聽風確實有些姿色,但他深知呂決並非什麼看重美色之人,所以他實在想不明白,二人的關係怎會變得如此要好,像是老朋友一般。
呂決沒有瞞著自己與魚閏惜的關係,笑著回答:“當然熟,我們是老朋友了。”
顧桓想要再追問他們之間的關係時,呂決卻緘口不言,隻留給他一個莫測的笑容。
翌日,魚閏惜收到拓跋綏即將出發前往青州的消息,趕忙收拾好行囊。
一切準備就緒後,無事可做的她,拉著梅紅去了康建郊外,滿心期待地想要看看康建的鈴蘭,生長得如何。
二人備了些小酒糕點,準備在那飲酒賞景,然而當她們來到康建郊外的山坡時,卻大失所望。
她忘了,這個季節,鈴蘭還未開呢。
好在,山間野花爛漫,並不辜負她們來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