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淵心有預感,自家皇兄此刻心情不佳,愈發感到不安。
眾人稍稍休息之後,拓跋綏屏退左右,留拓跋淵,與魚閏惜、冉墨二人在大堂。
待眾人離去,拓跋淵率先耐不住,開口詢問:“皇兄,這是怎麼了?”
“僅昀,你可知兄長我此行所為何事?”
拓跋淵斂眸,雖然自家皇兄是以巡撫青州之名來此,可今日見自家皇兄冷淡的態度,連話都不願意同他說,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好事。
“皇兄有什麼不妨直說。”
“不如你自個先說說,都做了什麼好事!”
拓跋淵見拓跋綏麵色嚴肅異常,看起來十分生氣,麵露不解之色。
他狐疑地瞧了一眼旁側坐著的魚閏惜,而後將視線轉向一旁的冉墨身上,似是明白了什麼,卻仍在狡辯,“皇弟不明白兄長所言。”
拓跋綏深知拓跋淵是不會主動承認自己所作所為,直接質問:“為何強留冉太傅之女在府上,不允她歸家?”
果然……
拓跋淵臉色當即冷了下來,“皇兄哪聽來的這些謠傳?”
拓跋綏神色不悅,重重拍了一下旁側的檀木茶桌,“用得著聽說?人家已經告到孤這兒來了!”
“皇兄不信我?”
“此事還能有假?你到底將冉常則藏哪了?”
“這兒沒有什麼常則。”
魚閏惜擰緊眉頭,暗暗咬了咬牙,這拓跋淵撒謊也麵不改色,真是當演員的好苗子。
冉墨言道:“有沒有,殿下派人去搜一下便知。”
“孤猜到你不會承認,已讓阿決派人去瞧了。”
拓跋淵啞然,難怪方才不見呂決,要知道從前他可是形影不離地守在自家皇兄身邊的。
不多時,呂決帶著魚韻微步入前堂。
近段時間,魚韻微被拓跋淵禁足,無從知曉外麵的事,偶然聽聞拓跋綏巡撫青州的消息,以為是巧合。
直至呂決方才來尋,她認出那是昔日跟隨拓跋公子的人,才相信魚閏惜真的請來了太子拓跋綏,內心一陣感動。
魚韻微恭敬朝拓跋綏行了個禮,又向在座的各位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見到安靜端坐著的冉墨,神色倍感震驚。
魚韻微並未想到會在此地見到養兄冉墨,不確信地多看了兩眼。
她聲音抑製不住地顫抖,柔聲問:“兄……兄長?你怎麼過來了?”
冉墨起身上前,正欲靠近,魚韻微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
“這麼不想見我?你可知為兄找你找的有多辛苦?”
魚韻微貝齒輕咬下唇,欲語淚先流。
此時此刻,應當無人能體會她心頭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