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綏麵露不解之色,因為此事聽起來難如登天,可麵前的女人好像很有把握。
“這個我無法同殿下解釋,總之,我有辦法應對。”
拓跋綏思索片刻,歎了口氣。
是自家弟弟倚仗權勢,強占魚韻微,此事,他怎麼也無法做到置之不理,魚聽風有良策應對,他應當鼎力相助。
“也罷,可有何事是孤能幫的上忙的?”
“暫且沒有。”
“你一人行事孤不放心,不若讓阿決跟著你?”
魚閏惜有些猶豫,呂決是拓跋綏的人,一旦暴露身份必然同拓跋綏脫不了乾係,如此實在不妥。
拓跋綏似是瞧出了她的顧忌,言道:“你放心,他行事向來有分寸。”
魚閏惜點點頭,淡淡一笑,“多謝殿下。”
“不必謝孤,此事關係僅昀,他是孤的弟弟,與孤脫不了乾係。”
事情已交代完,魚閏惜正欲告退,拓跋綏忽然想起什麼,提醒道:“對了,此次行程緊迫,我必須儘快返回康建,你在青州的事情也需儘早料理妥當。”
魚閏惜用一種疑惑的眼神注視著拓跋綏,“殿下何意?”
“你不同孤回康建了?”
“啊?”
“昔日李彥招賢,你不是前來投奔孤的門客?”
魚閏惜驚詫地問:“殿下不嫌棄我是女兒身?要收下我?”
拓跋綏微笑點頭,“你文采出眾,聰慧過人,絲毫不遜男兒,女兒身又如何?”
魚閏惜萬未料到拓跋綏竟會收下她,有些不知所措。
料想自個在青州還有洛非嫣一眾親友,本也是為見拓跋綏才以門客之名相見,並非有意去當門客,打算婉言拒絕。
“我……”
拓跋綏瞧出了異樣,疑問道:“你不願意跟著孤?可孤瞧你並非尋常閨閣女子,心中定然有那不為人所知的誌向。”
“跟著殿下自然前途無量,隻是……”
“倘若被僅昀知曉你留在青州,想必也不好過,同孤去康建,有孤在,必不會讓他有機可乘。”拓跋綏語重心長,耐心勸解。
自家弟弟性情他最是了解,若真送走了魚韻微,必然會通過他人去尋得她的下落。
魚聽風繼續留在青州不妥,康建與此地相隔甚遠,他如何能時刻照顧到她。
聽言,魚閏惜內心有所動搖,倘若她真的成功送走魚韻微,那麼拓跋淵遲早有一日會查到她頭上。
屆時,她如何與之相抗?且還可能因此連累洛非嫣她們。
青州肯定不宜久留,景國她回不去,康建是個好去處。
如今還有機會尋求拓跋綏的庇佑,她應當抓住此次機會。
想到此,魚閏惜換了一副堅定的神色,“能為殿下辦事,實乃民女之幸。”
拓跋綏欣慰笑笑,打趣地說道:“孤來此一趟,損失頗重。
今無論如何,硯書與僅昀必會因此與我心生嫌隙,你讓孤陷入此境,孤可不想輕易放過你。”
此話很簡單,讓魚閏惜替他做事以還人情,此趟出行,讓他一下失去兩個至親,著實虧大了。
“殿下言重了,即便沒有此事,民女也會儘心為殿下排憂解難,以還殿下知遇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