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閏惜點點頭:“姐姐本可以自行離開康建,之所以需要跟王爺一同,是因為冉大人。”
“硯書怎麼了?”
“他要韻微姐姐與他成親。”
“硯書他……”拓跋綏幽深的眼眸微微顫動,顯然是被魚閏惜的話驚到。
“我知道殿下很難相信,但此事千真萬確,韻微姐姐視冉大人為兄長,故而未答應。
冉大人意圖逼婚,是姐姐養母悄悄將她送出來的。”
拓跋綏眉頭擰緊,仿佛陷入思索。
早些年曾聽聞冉墨要成親一事,新娘乃一同長大的鄰家女,彼時已在籌備婚事,然時至今日,卻未曾有他婚事的消息傳來。
再後來,冉墨便沒再提過此事,他雖心有疑惑,卻也沒有去問。
如今想來,魚聽風所說或許真有幾分可信,那鄰家女很大可能是魚韻微。
“我想問問,冉大人是否已成家?”
“沒有。”
果然…………
魚閏惜眸光微沉,緩緩低首:“我就知道。”
明明青州離會州更近,卻執意要先回康建一趟,不是彆有企圖是什麼?
冉墨心頭定然未真正放下魚韻微,哪怕現在魚韻微已經和拓跋淵有了孩子。
“你想如何?”拓跋綏語氣平和地問。
“我想將韻微姐姐偷偷送回會州,如此對大家都好,希望殿下不要再插手此事。”
拓跋綏緘默,一個是他的摯友,一個是他親弟弟,如何在這兩者之間做到公平無偏?這讓他倍感為難。
隻要魚韻微還在,兩人間的爭執就不會停歇,送走她才是最好的選擇。
“殿下,留下韻微姐姐,其實對他們二人都不好。”
“孤亦明白。”
“殿下為何猶豫?您真的願意見他們為了一個女人反目成仇嗎?
王爺對韻微姐姐何等執著,冉大人又真的放下了姐姐?”
拓跋綏再一次陷入沉默,留下魚韻微,結果無論如何,他都注定會失去一個至親,且回會州本就是魚韻微的心願。
“為何不讓孤再插手此事?你真的有辦法從他們手中帶走韻微?”
“殿下若再插手此事,結局唯有一個,那便是兩頭皆不討好。
王爺與冉大人或將因此與殿下您心生嫌隙,這無疑是殿下最不願麵對的結果。
殿下隻需以韻微姐姐尚未嫁與王爺,不宜留在王爺後院為由,將她與我等安置一處,餘下之事,交由我來處理。”
聽言,拓跋綏眸光直盯著魚閏惜,語氣中帶有一絲試探,“你其實一開始便想好怎麼做了,對麼?”
魚閏惜頓了頓,搖搖頭,答道:“並非如此,起初我並未料到王爺會對韻微姐姐如此執著,亦不知曉冉大人他還………
若早知如此,我或許不會選擇去康建。”
若早知曉這些,她不會選擇將拓跋綏牽扯進來。
“那你打算怎麼做?”
“我準備尋個時機將韻微姐姐換出來,然後再偷偷將她送回會州。”
“如何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