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院客堂,魚閏惜與洛非嫣、梅紅圍坐在茶桌邊。
“非嫣,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會同顧飛卿扯上關係?”魚閏惜邊說邊提起茶壺,為洛非嫣和梅紅二人各自斟上一盞香茗。
“我……其實……”
起初,洛非嫣並不願將真相道出,此事雖是因為魚閏惜而起,但說到底也是她自己的私人恩怨。
如今事情已然解決,她自覺無多言的必要,可梅紅與魚閏惜追問不休,她不得已,隻能將真相和盤托出。
梅紅聽完,注視著洛非嫣的眼神滿是欽佩:“不愧是非嫣,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一鳴驚人。”
魚閏惜既心疼又感到好笑,她沒想到,顧桓這般謹慎的人,竟被洛非嫣連耍了兩次,到最後還隻能默默認栽。
她心疼洛非嫣為自己勞心勞力、費儘心思,又氣惱顧桓對洛非嫣做出這樣的事。
魚閏惜唯恐洛非嫣再因為自己惹上顧桓,溫聲勸解:“非嫣,你往後要做什麼事,一定要先同我們商量,可彆再獨自行動了。
今日若不是敏鴆想起你與顧飛卿之間的事,我都不知道該上哪尋你。”
洛非嫣輕撇了一下嘴,臉上滿是不在意的神情:“知道了,他不會再來找我了,你們也彆再糾結此事了可好?”
“可……”
“好了好了,你們彆多想了,真沒事了。”
魚閏惜歎息一聲,言道:“好吧,希望你沒騙我。”
“聽風,你以後不要去找徐其安了,他不是什麼好人。”洛非嫣一臉認真地說道。
魚閏惜欲言又止,敏鴆似乎看出了她的為難,小聲向洛非嫣解釋:“今日是因為你的事,聽風才去找他的。”
“總而言之,你以後還是儘量少和他打交道,他一看就很會哄騙女人,我真怕你被他勾了去。”
魚閏惜聽聞此話,感到好笑,“你且放寬心,我沒有那麼好騙。”
“那可不一定,好女怕纏郎嘛。”
魚閏惜笑而不語,這種事絕對不可能發生,除非她腦子被驢踢了。
半月後
兩年之前,涼、柔兩國交戰,涼國因實力弱於柔國連連失利,到如今,涼國已然陷入窮途末路的境地,在此危急關頭,涼國不得不向衛國請求援助,以解燃眉之急。
朝廷上下對於是否出兵援助涼國一事,各執一詞,爭論得不可開交。
早朝過後,皇帝拓跋宏宣召拓跋綏入見,命他就當前要務出謀劃策。
拓跋綏內心早有謀劃,卻未急於言表,回東宮後,他即刻召見魚閏惜、許負等人,共同商議此事。
魚閏惜聞此消息,心中已然有了主意,隻是還不明其中具體情形,沒有著急表露,隻是默默旁聽。
她尋思著,先聽完許負和餘聞年對此事的看法和建議,再從拓跋綏的話中探聽一下他的想法,之後再發表自己的觀點亦不遲。
餘聞年神色凝重,娓娓道來:“衛、涼兩國,唇齒相依,今涼國有難,若我們不興兵相助,待柔國吞並涼土之後,下一個罹禍者,恐非大衛莫屬。”
許負對於此事的看法,與餘聞年相反,辯駁道:“若興兵,我方必將遭受損失,且他國或會趁虛而入。
再者,涼國此前立場反複無常,即便我們對其施以援手,日後也有可能遭到其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