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像他們那樣的男子不在少數,你安心等著,屬於你的那個良人肯定會出現的。”
洛非嫣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若能一直這般與你們相伴,即便不嫁人,我也願意。”
梅紅陡然從被子裡探出頭,溫聲附和:“我也願意。”
洛非嫣笑著打趣:“真的?你不嫁呂延之了?”
“我……”
魚閏惜眉眼含笑:“非嫣,你太壞了。”
宮中禦宴,魚閏惜安靜端坐在一處,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她還不習慣以男子的身份出席這樣的場合。
自戰爭歸來,她的事跡便傳開了,一時間聲名遠揚,不僅朝中諸多大臣知曉,就連皇帝拓跋弘也對她的事有所耳聞。
此時此刻,皇帝拓跋弘竟主動提及她,感受到在場眾人投來的打量目光,魚閏惜心中愈發惴惴不安,言行也變得拘謹起來。
為了不讓他人察覺異樣,她努力維持著表麵的平靜。
皇帝拓跋弘言罷客套之詞,對魚閏惜予以褒獎賞賜,魚閏惜坦然領受,臉上並未顯露出過多的情緒。
好不容易熬到禦宴結束,魚閏惜本想就此離去,拓跋綏提出要與她一同,順便商討些事情。
臨行之際,皇帝拓跋弘身邊的小太監匆匆來尋。
“太子殿下,皇上請您過去一趟。”小太監恭敬地說道。
“知道了。”
拓跋綏側首看向身旁的魚閏惜,魚閏惜見此情形,試探地問:“殿下,不若我在此等你?”
拓跋綏微微頷首,溫聲言:“應當不是什麼要緊事,孤去去便回。”
“嗯。”
殿內,拓跋弘與拓跋綏一站一坐。
拓跋綏恭敬朝拓跋弘行了個禮:“兒臣參見父皇!”
“符離,不必多禮。”
“謝父皇,不知父皇喚兒臣前來,所為何事?”
拓跋弘緩緩說道:“符離,你年紀不小了,也該好好考慮娶妃之事了。”
聞此言,拓跋綏眸色瞬時暗沉下來,言道:“父皇,您之前不是答應過兒臣,允準兒臣自己做主婚事嗎?”
“朕確實這麼說過,可今時不同往日,早些年,太後與你母後先後薨逝,你選妃之事便一再耽擱。
舊年本欲著手為你選妃,豈料邊疆戰事告急,你這一去一年有餘,朕近年身子欠安,怕再拖下去……”
“父皇切莫多思多慮,龍體自會日漸康泰。”拓跋綏安慰言。
“可你年紀也不小了。”
“父皇能否再給兒臣一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