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徐翊先問道。
“有一位此前來過,姓呂的。”
魚閏惜麵露喜色:“延之大哥?來的正好,快請進來。”
徐翊見魚閏惜這副模樣,頓時有些不悅:“聽風,我實在想不明白,我和延之與你明明是同一天相識,可你對待他的態度和對待我的態度,為何相差如此之大?”
“你這話說的,你們二位我不都是叫大哥?有什麼差彆?況且,誰說我與你們同一日相識了?我與延之大哥早就認識了。”魚閏惜辯解道。
“真的?”
“我懶得同你解釋。”
魚閏惜霍然起身,準備出大堂去迎接呂決。
未曾料到,呂決來得比她預料的要快,她剛步出大堂門,便望見緩緩踱步而來的拓跋綏與呂決二人。
“聽風。”呂決笑著向魚閏惜打了聲招呼。
今日他尋魚閏惜,原本是想同她商量,是否將真相告知拓跋綏。
誰曾想,出宮前,拓跋綏正巧有事尋他,得知他是要來找魚閏惜,便與他一道過來拜訪。
“延之大哥,殿下也來了?”
拓跋綏笑言:“宮中無聊,就想著出來逛逛,我也沒什麼地方想去的,便與阿決一同來尋你了。”
“快請坐。”魚閏惜客氣邀請二人入座。
“延之、符離,你們來此做甚?”徐翊好奇問道。
呂決悶笑,神色間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戲謔:“怎麼?你能來,我與殿下不能來?”
“隻是好奇而已。”
“你們聊,我讓劉嬸再備些茶點。”語畢,魚閏惜快步走出大堂。
魚閏惜剛離開,徐翊就趕忙湊到呂決身旁,壓低聲音說道:“延之,你不是有那個敏什麼了嗎?聽風是我的,你彆跟我搶。”
“你再說什麼傻話?我與聽風隻是朋友。”
徐翊毫不掩飾內心的揣測,直接開門見山:“可聽風對待你我的態度怎的差彆這麼大?莫不是她對你有意?”
“她對我有沒有意我不知曉,但肯定對你無意,我勸你以後還是少纏著她,莫要把她嚇跑了。”
“你怎的知曉她對我無意?”
“看得出來。”
“感情之事,誰能說的清?興許哪天她想通了,就答應與我在一起了。”
呂決悶哼一聲:“聽風也是我的朋友,我不會讓你叨擾她的。”
“你!你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彆胡說,你才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呢,聽聞令堂近些日子為你相了一門親事,那人是李家小女,可有此事?”
徐翊眉頭微蹙,小聲嘟囔:“我又不喜歡她。”
“我也瞧出來了,聽風不喜歡你。”
“那又如何?隻要我肯費心思,一定能抱得美人歸。”徐翊認真說道,言辭間滿是自信,仿佛一切儘在掌握。
“你就沒想過,聽風已有夫婿?”
“她要真有,我也不奪人所好。”
“聽風沒同你提過此事?”
“當然說過,我覺得她隻是想讓我知難而退,試問哪個男人會如此大方,讓這麼漂亮的娘子孤身一人在外?”
呂決白了徐翊一眼,沒好氣地說:“你還真是有夠無賴的。”
“哪裡無賴了?此前我同聽風說過,隻要讓我與她的夫君見上一麵,讓我知曉她不是在騙我,我保證不會再打擾她。”